這可是他的地盤兒,什麼時候葉六飛弄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他艱難地將頭轉向了葉六飛,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灰敗的臉。
葉六飛之前裝出來的驕傲都消失了,在他的秘密被葉秋一拳轟破之後,他似乎也立即崩潰了。
葉秋迅速地將這麵偽裝的石膏板牆壁拆除完畢,一個開著粉紅色曖昧燈光的小小暗室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一具麵部被精心化妝的女屍被安放在地板上的一隻厚棉墊上,一身得體的女裝卻被推到了胸口的位置,將其他的部位都露在了空氣當中。
劉館長的臉色變了。
在他的地盤,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這個做館長的情何以堪?
“葉六飛,我雇你來是給客戶們化妝的,你弄了這個是什麼意思?”劉館長出離憤怒了,他走上前去,用力抓住葉六飛的肩膀,厲聲問道。
葉六飛的臉仍然是鐵灰色,他看著聲色俱厲的劉館長,木然地沒有說一句話。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看著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這裡出了問題。”薛雲龍忽然走上前來,指著葉六飛的腦袋說道。
“他們控製不住自己某些陰暗的玉望,便以隱晦的手段將其實施出來,形成了千奇百怪的案子。”
“我想大家都讀過福爾摩斯探案集,那裡就記錄了一些罪犯的犯罪動機和他們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想出來的千奇百怪的手段。”
“這個葉六飛應該就是那些罪犯的信徒,他認為憑借自己的智商可以逃脫罪責,卻不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出了罪惡行徑,最終都難逃法網。”
薛雲龍忽然指著暗室中的那具女屍:“說,葉六飛,這個是不是你之前殺死的?不要妄圖狡辯,現在的刑偵手段是你們這些人永遠也想不到的犀利的。”
葉六飛已經委頓在了地麵之上。
“葉六飛,你居然還殺了人!”劉館長更急了,這個葉六飛可是他們館裡的職工,要是真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館長可也脫不了乾係,至少一個館裡不善的罪過是跑不了的了。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殺人加上侮辱屍體罪,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最近這幾件案子裡居然還有男人,這倒不是以前那些案例中的出現過的,難道你還是一個雙性屍戀者?”薛雲龍審視地看著葉六飛。
“我不想殺人的,我不想殺人的。”葉六飛似乎根本就沒有聽他的問詢,隻是一個勁兒地用自己的腦袋撞擊著地麵。
他之前偽裝出來的冷酷和高傲都消失了,現在大家麵前的就是一個已經心理崩潰了的蠕蟲一樣的存在。
劉館長似乎想要狠狠地踢葉六飛幾腳,卻被薛雲龍拉住了。
“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你的員工,而是我們警局的嫌犯了,所以,請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薛雲龍說完,掏出電話打給自己的同事們,約定在這裡等待其他人來補充手續並聯係技術部門,最終的證據鏈條需要完整,雖然現在最重要的節點都已經搞定了,但是對於怎麼對這個葉六飛最終定罪,還是需要大家一起來為法官們充實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