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他跟著我的,這個小家夥我自小看著長大,資質不差,好好調教一番,肯定也是一把好手。”陳淩天忽然插口說道。
“這樣最好,我還真的是有些怕了他。”葉秋苦笑道。
這個家夥年齡小,輩分卻高,性格刁鑽頑皮,那兩年在雲中仙居,他可沒少受水桶欺負。
“就按淩天說的,水桶下了山,就跟著他。”
“祖婆,你不要我了麼?”水桶忽然從門口現身,手裡拎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粗瓷酒壇。
“怎麼會?隻是你越來越大,還在山上耽誤,人就廢了,這次你跟著葉秋下山,正好可以經曆一下世俗紅塵,假如你將來厭煩了,也可以再回到這裡和祖婆做伴的。”房宗主溫柔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離開祖婆。”水桶將酒壇放到地上,跪在了房宗主的腳下。
“咄!男子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為了一點小事就下跪?我可不想房家出現一個軟骨頭!”
房宗主輕叱一聲。
“嗯,水桶明白了。”小家夥湊到葉秋跟前:“師侄,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那個渾身黑氣的家夥不好惹,我可不想跟著他。”
葉秋愕然。
陳淩天愕然。
房宗主愕然。
看來這個小水桶可不象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純真啊。
“還敢挑挑撿撿的,你就跟著淩天了,他現在可不是你的師兄,你要是不夠聽話,沒有情麵可講的。”
房宗主黑著臉下了最後通牒。
“我能選擇不下山陪著您麼?”水桶哭喪著臉。
“不行!”房宗主拒絕道。
“不過淩天可是要給葉秋做近身護衛的,你跟著他不是和跟著葉秋一樣麼?怎麼非得這麼想不開。”
房宗主看著水桶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有些心軟,摸著他的頭安慰道。
“嗯。”水桶應了一聲,紮在房宗主懷中,這一次,他是真的哭了。
“沒事兒的,葉秋他們還要在山上待一陣子呢,你不用那麼難過的。”房宗主擦了擦水桶臉上的淚水,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然後水桶的臉上便露出了笑意。
“師侄,祖婆說了,要是那個一身黑氣的家夥敢欺負我,你就得替我出氣!”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得了不知真假的承諾,就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好!”葉秋和陳淩天對視了一眼,大聲答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下山?我上一次下山還是五歲的時候跟著公孫阿姨去的呢。”水桶躍躍欲試地說道。
“那得看老師什麼時候才滿意啊,反正今天是不行了。”葉秋笑嘻嘻地說道。
“唉,你太難了!”水桶冒出了一句不知從哪裡學來的俚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