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菩提?就是那個在您隱遁之後,號稱修行界醫道第一的那個?”葉秋畢竟在修行界混了些日子,對於一些極其出名的人還是有所耳聞的。
“就是他。其實真的算起來,他其實是和我老師一個輩分的人物了,隻是他不願攀大,卻是和我平輩論交,所以你才可以稱他為師叔。”
“老師你果真是寶刀不老啊,都退隱這麼多年了,麵子還這麼大,都說同行是冤家,你卻和他混得關係如此之好,看來老師……。”
葉秋的笑臉有些變形。
“小混蛋,能這麼說你老師麼?我作為一門之主,若是不多思考一些事情,宗門還不早就被人一口吞下了?與人相交,貴在交心,但是見人就是一片真心奉上,那就不是實在,而是傻子了。”卓東來在葉秋的後腦上拍了一下,訓斥道。
“徒兒明白了。”
“大典上可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能過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修行界可不僅僅是習武練功,而是熱鬨得很呢。許多人都會借著這個場合在大家麵前露露臉,刷一波存在感。到了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墜了本草門的威風,至少在你那個輩分,做到同境無敵,你可有信心?”卓東來又問道。
葉秋哈哈一笑。
“老師,您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我有沒有信心,您心裡還沒有個數麼?”
卓東來聞言撚了一下鬢角的頭發。
也是,若是葉秋此時的境界還做不到同境無敵,那麼,本草門就可以放棄一切,真的徹底歸隱了。
兩日後,省城凱萊豐達大酒店。
這是一個山莊形式的度假村,提前一天,酒店就已經將四周清場,更有保安公司的人四麵巡邏,讓路過的村民不住地指指點點。
傍晚,一個穿著普通的胖子背著一個大包,帶著墨鏡,施施然走進了酒店大廳。
卓東來卻拉著葉秋站了起來:“夜兄居然輕車簡行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葉秋也趕緊行了一禮。
這可是和師父齊名的大人物,而且還是明日拜師大典的主持人,可不能怠慢了。
“本來還有三四個人,隻是半路出了點小狀況,所以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夜行菩提摘下了墨鏡,眉心處露出一塊嶄新的傷痕。
“怎麼?有人按捺不住,提前就出手了麼?”卓東來沉聲問道。
“對方我認識,倒是和你無關,是我年輕時得罪的一個世家,隻是這個時候麼,難說他們是不是對你也有惡意。”夜行菩提說道。
“其他人如何?沒有什麼事情吧?”卓東來又問道。
“我小心謹慎慣了,雖然車子被他們弄翻,但是人卻沒什麼,他們幾個氣不過,去追殺對方了,我在你這裡有事情,便先趕了過來。”
“那就好,我希望他們明天也可以早拜師大典上露麵,到時候我給你好好出氣!”卓東來殺氣騰騰地說道。
“那倒不必,隻是當年一波魔崽子的殘餘罷了,偷襲不成,正麵硬乾,他們不是對手的,今天下手,就說明明天的拜師大典上,他們是不會出現的了。”夜行菩提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