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是葉秋不小心傷了腿骨,可是眼前的小夥子卻是左胳膊低垂,分明是剛剛被人打折了。
“你這是怎麼了?”
晁勇一邊伸手將葉秋的斷骨接上,一邊忍著驚怒問道。
“還是那個家夥,突然進來把我的腿看了一遍,然後就折斷了我的胳膊,他還說,一次難不倒您,十次八次呢?肯定能難道您的。”
葉秋也是滿嘴跑火車,反正老卓這裡已經把晁老道得罪死了,也不怕他再恨他一點兒。
再說了,這也和事實差不多。
卓東來和他本來的計劃就是利用葉秋生機神眼的優勢不斷“受傷”,來讓晁勇出手治療,從而偷學他的功法運轉與醫道手法。
十次八次,不行的話,估計老卓還會繼續下去,直到事情敗露,或者老晁自承沒了辦法,他才會罷手。
“就這品德,還敢自稱醫道第一高人,為了一己之喜好,竟然拿無辜之人做注,他的醫者仁心哪裡去了?本草門有此宗主,毀了!”
晁勇一臉怒氣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太倒黴了,要是沒有那個什麼資質,或者當初信了他,拜他為師,說不定就不用受這麼大的罪了。”
葉秋躺在床上,哭喪著臉說道。
這個時候晁勇又在耗費功力給他療傷了,但是他想到了另外一個思路。
假如這個晁道長忽然看上了自己的“資質”,收了自己當徒弟,是不是“偷師”起來,更容易了呢?
老卓和他說過,他身具醫脈的這個事情,雖然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修行了醫道的,隻要到了一定的火候,都能看得出來的。
“當初我看上你的時候,生機神眼隻是一個方麵,我那是怕你害怕,其實我是用功法在你的身上探測了之後,才發現我們有這個師徒之緣的。這一次,隻要你不存心遮掩,那個晁老道肯定也能發現你在醫道上的天賦的。”
老卓和葉秋說這個的時候頗為自信,但是葉秋自己卻是半信半疑的。
自己在武道之上的資質不錯,這已經是被驗證過的了,隻是這個所謂的醫脈麼,他還真的沒感覺出有啥特殊的。
難道是自己泥丸宮中那朵金色焰火催生的經脈?
晁勇依然如故,使用純陽功給葉秋調理經脈筋血,上了夾板固定傷口,隻是這一次,他給葉秋弄完之後,卻不再離開,而是告訴那個中年道士給他弄了酒菜,就坐在葉秋的屋中等著了。
“小夥子,彆怕,老道我就在這裡陪著你,我還真就不信了,這樣子的話,他還能再出手傷了你!”
“可是,晁老神仙,那個家夥可是很厲害的,剛才啊隻是一巴掌,我的胳膊可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厲害?那也分和誰說,難道他以為我這麼多年來還隻會一點醫術麼?說不得,他要是來的話,我也捉住他,讓他嘗一嘗四肢折斷的痛苦!”
晁勇說這話的時候,連手中的酒杯都抖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