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無名玉佩落到了江南手中。
而此刻,劉長明還是不依不撓。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兩人在演戲,雖然警察來了也不能將他怎麼樣,以玉樓的麵子,一通審訊肯定是跑不了,惡心一下他總是好的。
何昌盛也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劉長明的徒弟迅速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看了江南一眼,又走到劉長明身邊,低聲問道:“劉老,能確定這塊玉隻是普通玉佩嗎?”
“少爺,玉佩有些年頭不假,但質地非常一般,價值並不高。這種級彆的玉石,根本入不了我玉樓!”
劉長明腰杆筆直,義正言辭。玉樓之物,最低級彆也在一萬塊以上。那些幾千塊,在尋常人眼中還算是不錯的物件,到了這裡根本上不了台麵!
何昌盛有了底氣,他早就看江南不爽,現在逮到了機會,必然要教育一番才行。
“在警察來之前,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他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需要你給我機會?”江南嗬斥道:“你以為就你們這幾個人能攔得住我?我之所以沒走,隻是想看看你這店裡還有沒有長了眼睛的。很顯然,都是一群飯桶!”
說完,江南提步跨出,那幾個保安有心阻攔,被他瞪了一眼後,就不敢上前了。
畢竟人家也沒有真的犯罪,隻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而已,真打起來,玉樓理虧。
“少年,留步!”
這時,內廳一個年齡約莫七十左右的老者走了出來,雖是這把年齡,可他卻精神奕奕,腳下生風,一出場,吸引了大廳所有客人的注意。
“父親,您怎麼出來了?”
何昌盛急忙迎了上去,老者正是他的老父何安下。玉樓能經過半世紀不倒,即便是在競爭如此激烈的現代社會,依舊牢牢站穩,不是他何昌盛的功勞,而是有何安下在後麵頂著。
“哼,我若是還不出現,你就釀成了大禍!”何安下對這個兒子沒什麼好氣道。
他已是暗勁後期修為,何昌盛早年也跟著他學武多年,隻不過一直停留在明勁,不得存進,後來也就慢慢放了下來,專心商業發展。
在內廳喝茶的何安下剛剛感受到了氣勁的波動,這才急忙走了出來。他可以肯定,能釋放出這等氣勁的高手,必然已入化勁,甚至更高級彆!他雖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很是懊惱,但畢竟是自己親兒子,能幫則幫一把。
隻是一眼,他的目光便停留在江南身上。在場人數不少,唯獨隻有這個少年,氣度不凡,雙眼清明,並且看到自己的時候,依舊如深潭幽水,無一絲波瀾。
“這位小兄弟,小兒不知禮數,還望見諒!”他上前抱拳說道,態度異常恭敬,像是對待某個前輩一般。
何昌盛見狀大急,道:“爸,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他剛剛對劉老師怎麼說話的嗎?”
他將剛才的經過簡單複述了一遍,沒想,何安下不但沒有替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兄弟劉長明撐腰,反而對江南說道:“小兄弟,能把你手中的玉佩給我看看嗎?”
“你雖人老,眼睛卻是比這些人看得清楚。”江南說完,將玉佩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