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這些人沒有用的,就算你們得到那張畫也沒有多少好處”老人慢悠悠的說著。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需要的是錢,這個時候為了錢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崔廣元說話的語氣中殺氣更重了。
“還有啊,我要提醒你現在很多人關心那張畫,不僅僅時眼前的這幾個。因此你要多一分小心,彆中了人家的圈套啊。”老人似乎並沒有把崔廣元語氣中的殺氣看得很重,仍然苦口婆心的規勸著崔廣元。
“哼,隨你怎麼說吧我隻知道拿錢辦事!”崔廣元冷哼道。
“你走吧,小心隔牆有耳……”老人提醒道。
“你說什麼?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崔廣元聲音顫抖起來。
警覺的杜曉彬、黃小婉閃電般的溜到院外緊跑幾步,然後裝作閒來無事的樣子手拉手向院門走去。
“噢,怎麼是你崔大作家?”黃小婉故作驚喜看著剛從院裡走出來的崔廣元說道。
“哦,剛好路過這裡。”崔廣元心不在焉的回答後快步離開了。
杜曉彬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是淩晨一點,躺到了床上想著和黃小婉折騰了大半夜她婉此刻應該也在睡夢中了。因此也不必再等待她的回音。拿起《野店古宅》靜靜的翻開……。
一九四七年的那一天,我崔子華作為崔家的族長接受了侄孫崔廣義和侄孫媳婦秋芬的禮拜。當我看到秋芬抱著那可愛的娃娃找我要賞錢的那一刻,我的笑容凝滯了。我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也許那不是一個夢,就是自己的魂魄回到了祖先生活的年代。啊,那個不可一世的胡惟庸或者說那個在滅亡前絕望叫喊的胡惟庸,孫媳的神態怎麼就和他那麼相似啊。
“秋芬啊,你娘家不是姓古嗎?”
“是啊三爺爺,我娘家姓古。”
“那有沒有姓胡的啊?”
“老輩人說胡、古是一家嘛。興許啊,在以前姓過胡。”
我再一次感到一陣的眩暈,身子又開始向上飄。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金鼓齊鳴。我出現在皇帝的金鑾殿上。現在的我回到了明朝崇禎十七年。這時候我的名字叫崔重陽,官拜禮部侍郎。眼下的金鑾殿隻剩下我和神情萎靡的崇禎皇帝了。
“崔愛卿,如今闖賊已經打到了通州,朕要各地督撫帶兵進京勤王。他們找朕要軍餉;朕要文武百官捐資助餉,他們拿不出錢來。唯獨是你給朕送來這幅畫說看破玄機便可以得銀億萬充作軍餉。朕在後宮看了一夜隻覺得這幅畫是個不祥之物,你拿回去吧。”崇禎皇帝從龍書案上將那幅《血月寒鴉圖》扔到了我的麵前……。
在回府的路上,我心懷忐忑盤算著馬上收拾金銀細軟,帶上這幅畫和家人逃離京城。
沒想到就在我家一片大亂收拾行囊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登門了。
“崔侍郎,小人姓古,名叫古有為。昔日祖上本來姓胡。洪武年間犯了事滿門抄斬,餘下一支後人死裡逃生便姓了古。”
我一陣驚懼想起來先祖留下的“不與胡姓往來”的祖訓。便不耐煩的打發他說:“我與你素無來往,先生可自便吧。”
古有為當時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陰鶩的笑:“我們的祖上可是有交情的。洪武年先祖胡惟庸讓崔侍郎的祖上崔紹畫過一幅《血月寒鴉圖》,後來令祖將此圖像給了太祖皇帝,因此我家才落了個謀逆之罪,要了滿門三百口人的性命,。如今大明朝氣數已儘,您又把圖獻給皇帝,他卻說是個不祥之物。看來這幅圖也應該物歸原主了。”
他的放肆的笑了起來,笑得我心驚肉跳。我眯起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當年胡惟庸,立刻那種從來未有過的殺氣蒙上了我的眼簾。
我閉上眼睛儘量不讓古有為看到我殺人的意念,對他說道:“也好,本該物歸原主,不過你得先問問你老祖宗他還想不想要。來人啊,把這個狂徒拖出去亂棍打死!”
古有為死了,我看到了他的屍體,那雙憤怒、幽怨、肅殺的眼睛大大的睜著。而後我命人將他的屍體肢解粉碎扔了到了荒郊野外,為什麼這麼做?我心裡很清楚,希望從今往後在沒有胡家的後人……。
從那以後我就搬到了平陽鎮,在此之前我托人打聽過這裡沒有姓胡的和姓古的人家……
看到這杜曉彬已經困意全消,從這本不知是真還是假的小說來看,崔家的曆史真是讓人觸目驚心,讓這所古宅增加了太多的曆史厚重。兩張人皮、一具碎屍以及後來的祖孫二人在人間蒸發、兩個不相乾的人屍橫古宅、無辜的學生、駕車的司機死於非命以及自己的父親因此案死因不明,還有前天發生在平陽河畔的那起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