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琴再次從迷幻中清醒過來,她的臉上依舊戴著人皮麵具,坐在燭光搖曳的蠟燭中間。這不是浪漫的燭光晚餐,更不是燭影朦朧的情侶相會,這是一場神秘而又特殊的祭祀。
她的對麵是盤膝而坐的紅衣男孩山娃子,他也戴著人皮麵具在那裡昏昏沉睡。這種場景潘鳳琴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她似夢非醒,或真或假,讓她在幻境中興奮,在清醒後恐懼。她清醒了不記得幻境時做過什麼?她迷幻後又不知清醒時的自己。
每當她坐到由燭光圍成的圓圈裡就能想起那個恐怖的黑影快要出現了,潘鳳琴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隻有一次她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枯井內,當時她嚇壞了,從枯井中爬上來後,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朱伯華,當時朱伯華笑得前仰後合說她是夢遊了,最好有一天夢遊到他的床上。
她不喜歡朱伯華,他蠢笨、粗俗、小氣。可是她又要依靠朱伯華,他應該是古家寨這座小山村裡最有勢力的人。不是嗎?村長古耀安早就對她垂涎三尺可是有了朱伯華,她再也不怕古耀安深夜的時候爬向自己的窗口。但是自從出現了黑影人,她感到就連朱伯華也保護不了自己。
黑暗中那個恐怖的黑影又出現了,他就像鬼魅一樣飄飄蕩蕩的向這裡走來。
“嘿嘿……”
“嘿嘿……”這兩聲恐怖的笑就是黑影人給她的信號。
“求求您了,您發放過我吧,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潘鳳琴想給那個黑影人跪下磕頭,但是她不敢因為黑影人說過在這裡她必須盤膝而坐,說這是對神的敬畏。
“嘿嘿……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幸運嗎?你知道前幾天的一男一女他們被你肢解,焚屍然後獻給神作為祭品;昨天你又殺死了曾經坐在這個地方那個女人,把她放在家裡的床上計劃作為今天的祭品,可是出現了麻煩被一群警察攪了局。我也很無奈,不知道今天怎麼供養神?把你作為祭品吧,我真舍不得,因為你風騷嬌媚,我還沒有得到過你,把眼前這個小孩作為祭品吧,他將來對我還有用!正在這個時候你把你的情人給我帶來了哈哈……哈哈。
”黑影人說著將一個被捆綁結實的人一把推到她麵前,這個人已經昏迷不醒了,肥胖的頭顱垂在肩上,起伏的胸口,微弱的鼻息,可以判斷出他還是個活人。
“朱伯華……”潘鳳琴驚訝的喊道。
“對!就是他你的情人。但是你不喜歡他是吧?可是他在你的身上沾到了所有的便宜,你應該恨他,那今天我就成全你,把他作為祭品獻給神。”那個黑影人幽幽的說著。
“你彆再讓我殺人了,你彆再讓我殺人了!我求求你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啊。你想怎麼做都可以。哦,他在我身上做的,你都可以做。”說著盤膝而坐的潘鳳琴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哼!我說過不想強迫女人!”黑影人似乎憤怒了。
潘鳳琴將手停在自己的紐扣上,一雙大眼睛恐怖的環視周圍。
黑影人又放緩了口氣說道:“二十年前我強迫過一個女人,太沒意思了,讓我至今都感到乏味儘管她比你漂亮的多!我對你很仁慈你知道嗎?昨天那個女人和你戴著一樣的麵具,可是那個麵具是用鐵釘釘死在臉上的,可是你的麵具我隨時可以給你取下來。不說這麼多了。趕緊把這個男人殺了做成犧牲獻給神,完了以後你還要給山娃子做功課呢,他要像我那個朋友活著一樣折磨害死他的人。”
這時候所有的蠟燭同時滅掉了,潘鳳琴在黑暗中看到眼前燃起一團火光,一股幽香飄然而至。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隻知道黑影人是她的主宰,身與行隻能為他是從。那個肥胖的警官被黑影人緊緊的捆綁在柱子上。黑影人大聲的說道:“來吧!把他作為祭禮送給無上的神。”
潘鳳琴慢慢的走上前去,她不能違拗的黑影人的指令,她看到的隻是一堆白花花的肉,隻要把它們一塊塊的割掉,她就能夠解脫。她瞪圓了眼,拿起了刀一步步走向所謂的祭品,當她看到那張無辜的麵孔時,身體猛然一抖,“咣當”一聲刀落到了腳下。
黑影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又失敗了!你也許永遠做不了神的奴仆。”說著他撿起了刀轉向潘鳳琴用刀尖挑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麵具。看著那張嫵媚的臉黑衣人發出慘然的笑聲:“嘿嘿,看來讓你真心的委身與我是不可能的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這是我們祭祀神的最後領地,我隻有讓你來保護我。”
說罷轉向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朱伯華,又有些不甘心重新回頭麵對已經陷入幻境的潘鳳琴說:“我真想一點點的占有你的每一寸肌膚,然後把你當做禮物送給神,然而你沒有給我機會!”最後轉向他所謂的祭品一刀刀的割了下去……
清晨,杜曉彬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杜警官,杜警官我們所長失蹤了。”
“怎麼回事?”杜曉彬打開房門沒好氣的問道。
“昨天晚上潘鳳琴回來了,我們朱所長當時就和她一起站在院子裡。她和我們所長的關係你是知道的,因此我們隻能假裝睡覺,後來我偷眼一看潘鳳琴從院門那直接出去了。我們再找朱所長……隻是在那口枯井邊找到他的一隻鞋。”兩個民警儘量規避著自己的責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