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子睜開了雙眼空洞的眼神盯著潘鳳琴那張嬌媚的臉,他的聲音又恢複到了稚嫩的童音:“潘……潘鳳琴我要看你脫衣服……”
“轟”現場的人爆發出一陣哄笑。山娃子的母親惱羞成怒上去打了潘鳳琴一記耳光並罵道:“不要臉的騷貨,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杜曉彬急忙把山娃子的母親拽到一邊,然後讓黃小婉和胡紫晗押著潘鳳琴先回駐地。
回到駐地已經是淩晨了,杜曉彬拉著牧野道長的手說:“道長您是怎麼知道廟裡有地洞的?”
牧野道長長歎一聲說:“我聽紫晗對我說凶手殺人采用的手段有火燒、剝皮、肢解等駭人聽聞的手段。按道家經書記載這皆是地府中十八層地獄懲治惡人的手段。又有人在此間修建判官廟正是想應用這個傳說,而地獄在道家八卦中屬於至陰所在,因此我斷定有此地洞,而且機關必然設在至陰的方向,因此才找到這個罪虐的處所。”
杜曉彬由衷的佩服牧野道長的學識,又看已經深夜急忙安排道長休息。牧野道長婉言拒絕道:“為道之人不講時辰,況且你們公事在身豈能叨擾,這山野路徑我是再熟悉不過不必為我擔心,就此告辭。隻是這血月教之餘毒非一時能掃除的,日後有用到貧道的地方儘管吩咐。”說罷無論杜曉彬如何挽留,最後還是執意離去。
送走了牧野道長,杜曉彬吩咐當地的兩名民警清理出一個房間作為臨時羈押潘鳳琴處所,將她鎖在裡麵,有讓兩個民警輪流值班守候。自己剛回到房間就看到村長古耀安在那裡等候。
“這麼晚了古村長到這裡來有事嗎?”杜曉彬問道。
古耀安臉上陪著笑容說:“我是聽說殺人凶手潘鳳琴被抓到了,想問問你明天是不是由我安排一下立即將她送到鄉派出所去。”
“急什麼?我們還沒有審問呢。”
“噢,是這樣,在我們這裡關押一個殺人重犯不大合適吧,如果出了意外……”
“這個就不用村長費心了,我是市局的警官出了一切問題都由我來負責。”杜曉彬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古耀安的請求。
“快來看啊,殺人犯潘鳳琴遊街啦……”清晨一陣吵鬨聲將還在睡夢中的杜曉彬驚醒。他推開房門直奔關押潘鳳琴的房間,隻見房門大開。看守的民警正在旁邊的屋子裡睡覺。杜曉彬大怒一把將他推醒向他大吼道:“怎麼回事?讓你看守的潘鳳琴呢?”
那個民警睜開忪惺的眼皮打著哈欠說:“一早這個村子的幾個民兵把她帶出去遊街了,這是村子裡的老規矩,凡是碰見什麼小偷小摸的就搞一個這樣的儀式以儆效尤嘛,更何況是這樣的殺人案了。”
“混蛋!”杜曉彬罵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正好碰上剛剛起床的胡紫晗和黃小婉。三人便一起跑了出去。剛跑出院子隻見外邊聚集了百十號人圍著一個狗籠子。杜曉彬他們撥開人群往裡一看,潘鳳琴被五花大綁著關在狗籠子裡羞辱的低著頭。
“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快把人給放出來!”杜曉彬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一個剽悍的村民晃著膀子走過來對杜曉彬不客氣的說道:“她是殺人犯禍害了我們村子,把她關狗籠子遊街示眾理所應當。你們警察彆管,一會兒遊完了街自然給你們送回去。”
說完扭頭大喊一聲:“抬籠子遊街了。”眾人轟的一聲湧了過去差點沒把杜曉彬他們擠倒。杜曉彬那裡允許他們這麼胡鬨,無奈之下掏出槍來向天空鳴槍示警。隨著這一聲槍響這幫人乖乖的將關著潘鳳琴的籠子放了下來。但是依舊不肯放人。
“快去把你們村長叫來!”雙方僵持不下杜曉彬隻好寄希望於古耀安了。
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古耀安急匆匆的已經趕過來了,一看這種情形故作生氣的訓斥那些村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潘鳳琴是什麼人?是殺人犯!不是什麼小偷小摸的讓你們處理。這件事得由政府管,知道嗎,快給我把人放了!”
古耀安的話還是管用的,幾個村名將狗籠子打開把五花大綁的潘鳳琴交給了杜曉彬,然後紛紛散去。
古耀安立刻換上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們這裡是個小山村,村民沒有法律意識。杜警官我勸你還是趕緊設法將嫌犯帶回鄉裡處置,在我們這以後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呢。”
“古村長,你這是在趕我們走吧。”杜曉彬切中要害說。
古耀安頓時無語,隻是冷冰冰的看著杜曉彬,杜曉彬微微一笑說:“古村長我們遲早會走的,但是必須要把這個案子查清楚,在此期間誰要再找麻煩,我就按妨礙公務處置。”說完一推潘鳳琴轉回駐地。
回到臨時辦公室以後杜曉彬眉頭緊鎖對黃小婉說:“從今天起你辛苦點,由你來看著潘鳳琴,那兩個家夥靠不住。”
胡紫晗這時候說道:“我看這個潘鳳琴還得快點審,這必然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
杜曉彬點了點頭說:“這樣不要把她帶到這裡來,我們去她的房間給她減輕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