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坐上車手機便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杜曉彬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來電話的正是潘鳳琴。
“我已經到平陽了你快到長途汽車站接我。”潘鳳琴氣喘籲籲的說著。
“你來沒告訴彆人吧,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杜曉彬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著電話那邊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他心中一驚趕緊問道:“鳳琴姐出什麼事情了……”
電話斷了,再打過去手機那邊已經提示關機。杜曉彬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汽車的方向盤上心中抱怨自己真是百密一疏啊。
當杜曉彬趕到長途汽車站隻找到了潘鳳琴的遺落的拉杆箱,詢問路人查看監控隻發現了一個帽簷壓得很低的人將潘鳳琴帶上了一輛夏利出租車。杜曉彬迅速鎖定了這個牌號為“淩ASD378”的出租車,同時要求該車所在的出租車公司提供定位提示,便朝著它開去的方向一裡路追去。這時出租車公司通過電話通知杜曉彬該車已經開到平陽河畔,杜曉彬加快油門追了過去,到了平陽河畔沒有發現出租車的蹤影,出租車公司再次提示該車已經行進到虎丘山下;等到杜曉彬開車到達虎丘山下,遠遠的看到果然有一輛紅色出租車停靠在那裡。離近一看牌號果然是“淩ASD378”。杜曉彬心中大喜掏出手槍,跳出駕駛室逼近這輛出租車。
“我是警察快下車!”杜曉彬把槍口對準了駕駛室。裡麵沒有一絲反應。透過窗戶往裡麵一看司機斜靠在駕駛座上昏昏睡去,副駕駛以及後座上空無一人。當杜曉彬把車門打開,司機身體一歪從駕駛座上直接摔了下來。杜曉彬再看司機已經氣絕身亡在他的後心有一個匕首刺傷的刀口正汩汩淌著鮮血。
杜曉彬長歎一聲將司機的屍體平整的擺放在地上喃喃說道:“可惜了又白白賠上一條無辜的生命。”
杜曉彬顧不得自責一方麵打電話給刑警隊,一方麵對現場進行了初步勘驗。在車內的後座上有兩個人明顯坐過的痕跡,可以斷定是一男一女,也就是說一定是潘鳳琴和那個殺手。再看女子坐過的地方,她的身體一直是向車門一側傾斜著的,可見她已經是神誌不清。說明潘鳳琴在遭到綁架後是陷入昏迷狀態的。
刑警隊的人很快趕到了,杜曉彬簡明扼要的對他們說明了情況。然後一個人謹慎的查找殺手挾持潘鳳琴離開的蛛絲馬跡。遺憾的是地上沒有腳印,也沒有能夠辨明方向的標記,可見這個殺手的反偵查能力非常之強。但是杜曉彬沒有氣餒,他知道再強壯的人拖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不可能走出很遠。他四處尋找著,查過了每一個草叢,每一個溝壑都找不到任何蹤跡。他會逃到哪裡呢?杜曉彬忽然忽然想到了出租車,他迅速返回發案現場仔細的對出租車進行勘驗,副駕駛上有血跡,也就是說把車開到這裡根本不是遇難的司機,他應該在路上已經死了,是凶手把這個車開到這裡,然後一個人離去,潘鳳琴一定是被他在沿途放下。平陽河畔、崔家老宅他就應該在這個地方。
杜曉彬不再猶豫再次驅車回到平陽河畔,他把汽車停靠在路邊。走到快車道上非常仔細的尋找著凶手作案的蹤跡。他暗自想著,潘鳳琴有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即便是昏迷狀態,凶手也不可能將她從車上直接放置在路邊然後在返回轉移。況且此時的平陽河畔已經是人來人往,如此一來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也不可能將人放在一個類似拉杆箱之類的箱包中單獨放在路邊,這樣也會被人當成遺失物品要麼報警要麼拿走,那他會把潘鳳琴藏在哪裡呢?正在迷茫之際的杜曉彬眼前忽然一亮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施工留下的水泥管道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杜曉彬走上前去就在這水泥管道中放著一塊半舊的汽車遮陽布,上麵有明顯的出租車標記,一看就是剛從那輛出事的出租車上卸下來的。隻有這一種可能了,凶手在這裡殺死了司機,然後從後備箱裡找出這塊遮陽布將昏迷的潘鳳琴裹在裡麵放在這個水泥管道中隱藏起來,然後把車開到虎丘山下製造了第一殺人現場,然後毀滅了自己的腳印,步行回到平陽河畔再用已經準備好的交通工具帶走潘鳳琴。果然這裡的痕跡證明了杜曉彬的猜想。一串三輪車的輪胎印由此向崔家老宅的方向延伸著。
杜曉彬沿著這道車痕一路追尋而來,行至崔家老宅的大門口他發現了這輛三輪車,它停靠在大院外的南牆下。車上還有一床半舊的棉被,但是老宅的大門卻被那把大鎖緊緊的鎖著,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杜曉彬圍著大院轉了一圈撇嘴一笑,他看出了門道。凶手的開鎖手法極為熟練,他是打開門鎖拖著潘鳳琴進去的,然後在從院內翻出來把門原封鎖上。想到這,杜曉彬主跑了幾步飛身竄上院牆跳到院內。先是進入到瘋癲老人曾經住過的門房,杜曉彬警覺的觀察這裡的一切,又是從火炕的洞口進入了秘道,他掏出手槍閃身進入秘道。進入到黑暗的空間,杜曉彬不敢貿然打開手機照亮隻能抹黑前行。沒過多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呻吟。杜曉彬一驚不敢鬨出動靜找到旁邊一個隱蔽的隔斷藏了起來,他屏住呼吸睜大瞳孔仔細想那個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有兩個黑影在蠕動。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黑影似乎是蹲了下來聲音詭異的說道:“你還要多睡一會兒,我還要辦一些事情。對不起了,本來該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的,無奈老板答應過我的事情還沒有兌現,隻好再委屈你一會兒了。”說完他對另一個黑影做了點什麼,另一個黑影不動了,然後向秘道的前方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