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著手電從火炕的炕洞鑽了下去,現在他感到這黑漆漆的空間裡充滿了恐怖的氣息。崔潛曾經在浩然居修了一條暗道直通崔家老宅的地下,而當年崔家先祖修的那個在樓基下的密室竟被很多人知情,這條秘道呢,應該是崔子華自己修建的當初他在這裡藏匿了那張《血月寒鴉圖》。可是既然把圖藏在這裡了,胡子祥殺死他們之後為什麼沒有找到那幅畫呢?想到這杜曉彬感到一陣好笑,那畢竟是一本小說雖然部分內容真實,但是和事實還是有出入的。
走著走著他快要走到當年藏圖的地方,他那手電一照,忽然發現這裡好像有人來過封堵藏圖暗牆的青磚完好的堵在那裡。這是誰乾的,杜曉彬用手電照了照前來的路,地麵積塵很厚很容易發現腳印。他猛的一顫,地麵上除了自己的腳印以外,還有兩串不同的腳印,一串徑直向前,一串有去有回。從腳印的大小來看分明是兩個女人留下的。杜曉彬來不及多想,拿下封堵暗道的青磚。
“啊……”杜曉彬吃驚的發出聲來。一幅發黃的畫卷放在那裡,打開畫卷正是那幅《血月寒鴉圖》在存放畫卷的一側有幾個血紅的大字寫著“物歸原主”。
“這……”杜曉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幅畫不是已經放在博物館裡了嗎。正在他吃驚之際,一個東西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杜曉彬扭頭一看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罪業障的很大像是要呐喊一樣。驚懼不已的杜曉彬一閃身,那個麵色慘白的人立刻倒下,杜曉彬用手電一照隻見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很大刀口,正汩汩的冒著鮮血,人已經是一具死屍了。杜曉彬急忙蹲下身子查看這是一個中年女屍,頸部動脈已經被殘忍的割斷……
杜曉彬沒有太多的麻煩市局的刑警隊,而是以特案組的名義接管了這個案子。他們沒有大動乾戈。悄悄的在秘道周圍拉起拉警戒線。法醫在對屍體做著檢驗。杜曉彬等待著楚盛邦的到來商議著偵破方向。楚盛邦風塵仆仆的來了,他隻是衝杜曉彬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走進屍體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猶猶豫豫的點了一顆煙走近杜曉彬低聲說道:“這個案子你像市局做了彙報了嗎?”
杜曉彬有些驚訝的說:“你不是說過,我們特案組不受市局的領導嗎,怎麼現在要向市局彙報。”
楚盛邦搖了搖頭說:“這個案子太大了,恐怕我們特案組擔不起。你隻知道死者是誰?”
杜曉彬似乎感覺得到事情的嚴重性,語氣沉重的問道:“是誰啊……”
“他就是咱們的上級領導胡世勳的繼任妻子馮愛蘭。”楚盛邦一字一句的把胡世勳三個字說得非常沉重。
“啊……”杜曉彬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正是市局局長肖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說道:“曉彬啊聽說崔家老宅那裡又出現凶案了。你現在正在那裡勘驗現場是吧?”
“是的肖局長,請問您有什麼指示?”杜曉彬嚴肅的回答道。
肖克頓了頓說:“你還是到我這裡來一趟吧,我們的老領導胡世勳也在這裡。另外我還告訴你存放在博物館裡的那幅《血月寒鴉圖》也不翼而飛了……”
杜曉彬和楚盛邦來到了肖克的辦公室,首先看到一頭花白頭發的胡世勳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肖克小心翼翼坐在他的身邊。看到杜曉彬和楚盛邦進來,肖克劈頭就問:“凶殺案的死者是誰?”
杜曉彬沒有想到肖克問的這麼直接,他為難的看著一臉苦楚的胡世勳沒有做聲。胡世勳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表情難過的說:“死者是不是叫馮愛蘭?”
杜曉彬和楚盛邦不約而同的點了一點頭。胡世勳頭往後一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