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廣元撇嘴一笑說:“我想你在堂屋裡放著的那條大蛇不會傷害我的是不是?“
鬼婆現在的目光裡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凶狠似乎還有了那麼一點慈祥聽他這麼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說道:“那些毒物都是畜生,難道塔門會覺得人肉不好吃!”
崔廣元扒拉了一口飯說:“那些畜生你都能操控,傷害了崔萍末的兒子難道你會無動於衷?”
“什麼?崔萍末……是不是這個死鬼找過你!”鬼婆的目光又變得凶狠起來。
崔廣元並不在意還是不停的吃著東西一邊咀嚼一邊說:“你和我父親崔萍末什麼關係,這麼恨他?他還活著你就供起了他的靈位!”
“我告訴你!他已經死啦……早在幾十年前就死啦。”暴戾的鬼婆將一個水杯摔碎在地上高聲大喊著跑了出去。崔廣元眯起眼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汪若晗回到暫住的彆墅沒有像以往那樣先到關押劉煥章的臥室和他閒聊一會兒,儘管劉煥章對她不理不睬;或者到地下室的牢籠前“看望”一下李悅芳和文若穎。今天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狠命的吧一雙高檔高跟鞋甩到一邊癱坐到沙發上仰視著天花板。
“若晗你回來了,目的達到了嗎?”段浩不知趣的在一旁問道。
“你就知道問是吧?你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讓我少操點心!”汪若晗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做派大聲嗬斥道。
“這……”段浩一下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段浩尷尬的站在那裡,汪若晗平和了一下語氣說:“好啦,我今天累了,你要麼去休息,要麼到地牢裡去讓那個李悅芳快點帶我們找到那個日記本。”
曆經了九死一生段浩才將李悅芳從若水鄉帶回到這裡,他本來想汪若晗會對他大加讚歎或者沐浴擦香穿著性感的內衣等待他的到來。沒有想到她竟然……
看到段浩站在那裡沒動,汪若晗的火氣更大了“你快去啊,站在這裡有意義嗎?”
段浩漠然的看了一眼盛怒的汪若晗靜靜的走開了。段浩一走汪若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今天與胡世勳的對話讓她意識到,儘管她處處得手,可是胡世勳還是臥著她的死穴。
杜曉彬聽郭建宇提到了自己的父親眼睛一下子盯死了眼前這個人。郭建宇吐了一個煙圈冷笑道:“杜玉山是你的父親吧,胡世勳還是你的親舅舅呢,因此我們一開始誰都不敢信任你包括紫晗。”
“那現在呢?”杜曉彬問道。
“現在我們沒有辦法,為了救女兒隻得撞大運了。”郭建宇長出一口氣說道。
“希望你們是幸運的。”杜曉彬說道。
郭建宇點點頭繼續說道:“杜玉山其實已經盯了我半年了,最後他沒有拘捕或者傳訊我,而是找了一個他租住的房間和我麵談,很有趣那個房間就是你現在的住所,當初杜玉山並不知道那套住宅的主人正是胡世勳。”
看著杜曉彬有些驚訝的表情,郭建宇沒有停下來繼續說:“他出示了暗中抓拍到的我調查老宅的照片,並告訴我他妻子遇害的經曆。最後說,不要被被人利用了,被利用完後的下場就是死亡。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沒有告訴他事情。”
“這是為什麼,你信不過他嗎?”杜曉彬問道。
郭建宇搖了搖頭說:“我是惹不起胡世勳,也怕給他這個小小的刑警隊長惹上麻煩。因此回來後我和呂秋莎商量,她當時就勸我下定決心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胡世勳,當晚我們趕到平陽潛伏在大宅的門房裡從火炕的灶膛內重新打開一條秘道將古畫的真跡藏在裡麵。”
“當時就你們兩個人乾這麼大的工程可能嗎?”杜曉彬懷疑的問道。
郭建宇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受了慕容翔脅迫的劉煥章。要知道當時已經陷入奪畫之爭的還有血月教會的人,當時胡世勳也好、慕容翔也好隻能暗中坐觀其變還不敢站出來。”
“那後來呢……”
“後來我幫著胡世勳打開了老宅黑樓的秘道,當然沒有了那幅古畫。他就派當時的淩波市刑警隊長綽號野鬼的段浩暗訪此事,最後還是懷疑到了我們。我當時隱姓埋名躲了起來,可是呂秋莎卻被他百般折磨,最後呂秋莎怕胡世勳對她和紫晗下毒手,隻有選擇了假死,在她假死之前把一些支離破碎的情況告訴了王有良、許中放、張二奎……”
“那宋義工老人是怎麼回事?”杜曉彬問道。
“宋義工對我的失蹤和呂秋莎的死一直耿耿於懷,他認為是他當年的頑固破壞了這一美滿的婚姻,因此他幾度找到你父親杜玉山調查此事,這也可能是他後來也被害的原因吧。”郭建宇說道。
“你既然什麼都沒有對我父親說起過,那我父親為什麼也遇害了呢!”杜曉彬瞪大眼睛看著陷入沉思的郭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