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再次張口,鮮血流出:“我來的時候,已經拜托彆人報警了。”
門外敲門聲更加的急切。
“媽你在做什麼?外麵都是警察!媽,開門啊!”
蘇天賜都慌了。
怎麼警察來了,難道是蘇夏已經找到自己和母親轉移財產的證據了嗎?
屋內,崔雅手止不住的發抖。
“你,你個瘋子,瘋子!!”
她眼眶都紅了。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她不要坐牢,為什麼這個保姆命都不要,要害自己。
崔雅慌忙去擦手上的血,想要掩蓋一切。
可下一秒,“嘭!”的一聲,房門被破開。
崔雅看到外麵黑壓壓的一片人知道自己的下半輩子完了,還是敗在了一個保姆的手中。
張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腦海中是昨天夜裡,醫生私下和自己說的話。
“老人家,我在檢查你身體的時候,發現你肺部積液已經再次達到了極限,可能堅持不了半個月。”
張媽當時告訴醫生:“醫生,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訴我的女兒,我想自己告訴她。”
醫生答應了,還給她開了很多的止痛藥,讓她在最後的時間裡可以好受一些。
張媽現在發現原來人受傷臨死的時候,並不痛,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是舍不得,舍不得這個世界上最再乎的人。
蘇夏得知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醫生把所有的醫療器械都撤了。
蘇夏跪倒在張媽的床邊,緊緊握住她瘦若枯槁的手。
“雲奶,張媽......”
張媽聽到她的聲音,費力睜開沉重的眼。
“......小蘇......”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厚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