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時不時有目光朝著兩人這邊看來,有的人發現霍梟是瞎子,不由驚詫,小聲議論。
“天哪,你看那個人竟然看不見。”
“長那麼帥,是個瞎子,太可惜了吧。”
霍梟臉色難看。
蘇夏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作為弱聽,她比任何人都能對殘疾人感同身受。
“就當聽不見,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們。”蘇夏道。
這是以前精神類醫生教她的。
“以前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重要的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是家人,再其次就是親戚朋友,最不重要的就是那些陌生人。”
“他們也就是現在一時口嗨,轉念根本不會記得我們是誰,我們再掛懷,他們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羞愧。”
這是這幾個月來,蘇夏第一次把霍梟的手攥緊。
霍梟緊繃得神經微微鬆懈,也就是現在,他才深刻明白從前的蘇夏遭受了多少的非議。
可那時候,他從來就沒有儘到一個丈夫的職責。
沒有維護她,沒有安慰她,甚至連一個簡單的寬慰都沒有。
而現在蘇夏卻能不計前嫌。
霍梟的喉結微微滾動:“小蘇,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愛我?”
蘇夏一愣。
霍梟長臂一攬,不顧外界人的眼神,把蘇夏深深地擁入懷中。
“就一次。”
蘇夏呆呆地被他抱著,手裡還拿著很多吃的。
四周的目光更加多,各種奇怪的視線落過來,讓她想起了兩人結婚後的某一天。
那是情人節,街上無數的情人。
蘇夏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人群中,等霍梟下班的時候,用儘勇氣表白:“阿梟,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