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深邃的眼眸緊鎖向她:“你就不問問,我把霍梟傷成了什麼樣?”
蘇夏一愣。
冷遲仔細地描繪著她的臉,繼續問:“你和他畢竟還是夫妻,又有孩子,我找他報仇,你就不生我的氣嗎?”
蘇夏聽後,搖了搖頭。
“是你一次次把我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
曾經蘇夏選擇了結自己生命後,冷遲把她帶去醫院,好不容易搶救過來。
後來,在國外,因為抑鬱症,蘇夏幾次想要離開人世,都是冷遲及時出現,阻止了她。
冷遲明白她這麼說,都是因為所謂的恩情。
他悶聲“嗯”了一聲,似是從鼻子裡麵勉強發出的。
“去睡吧。”
冷遲走出房間,順手給她關上了門。
樓下賀晏被醫生上著藥,還忍不住好奇的往樓上看去,等冷遲下來,他忍著痛八卦:“她是不是被嚇到了?”
作為一個大小姐,應該很少看到滿身是血的人吧?
賀晏正準備說蘇夏矯情,就聽冷遲淡聲道:“就你這點傷,有什麼值得嚇到的?”
賀晏一噎,劍眉微挑。
冷遲喝了一口水,又說:“你沒看到她臉上那道疤嗎?為了救兒子,自己親手劃傷的。”
蘇夏隻是簡單告訴了冷遲她受傷的原因,細節都是冷遲派人查的。
他查到的照片,蘇夏滿臉是血,右邊臉血肉模糊,對於天生愛美,在乎臉的女人來說,這種傷,不知道比賀晏這樣恐怖多少倍。
賀晏聞言,也是沒想到。
蘇夏看著斯斯文文的,就像個未經世事的大學生,竟然敢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他對蘇夏的看法又稍微改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