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一些知情大佬,聽到林少校這樣的回答,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一絲微笑,本來以為林少校,必定會心有不甘,為自己反駁一翻,他們需要費很大的勁,才能將林少校治罪,沒想到林少校竟然沒有一絲反駁,這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外了,這樣倒剩了他們不少事。
周局長的嘴角已經被咬的溢出鮮血,這一切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恨!
恨自己無能為力,去幫助林少校。
恨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層,為了他們之間的利益竟然就這樣拋棄了信仰他們的人!
縱然再恨又能怎麼樣,自己也隻有躲在角落裡麵,偷偷仰視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們。
周局長看著審判台上那個麵無表情的男子,他想不明白,林少校為何沒有一絲反駁,難道他真的就這樣甘心嗎?
法官或許對林少校不反駁這件事情,也有些錯愕,在愣住幾秒後,他扶了扶自己的鏡框,繼續道:“既然你沒有反駁的話,我們繼續。”
法官翻了桌上的幾頁文件,喊道:“傳下一個證人。”
林少校聽此,心中在想,這次又會是誰呢?他發現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可笑,這群人明明心中早就判了自己死罪,還非要裝的冠名堂皇,走這個形式,給自己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同時他也好奇這次傳的證人到底是誰,又是誰在背後再咬他一口呢?他倒要看看,這一出戲,到底有多精彩,多有趣,多可笑。
林少校向著門口看去,隻見一群真槍實彈的士兵,帶著身穿軍裝,麵色剛毅的男子站到了證人台上。
是他!
一直冰涼的手摳住了他的心,張團長也要他死,他心想。
不,是我自己害了他,我當時不應該打暈他,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件事情他會有很大的責任,換了我,也會找找他做證人。或許他是來幫我的說不定啊,他可是我的好團長,當初可是他親手把我招進部隊,一手提拔的我。
林少校看著張團長,一邊猜測著他的目的,一邊想著張團長絕對不會出賣他的,他一定是來替他說話,救他的。
“張江,五月十三號那天,林湖步行街發生的特大搶劫案,你可在當時的現場。”法官依然重複著同樣的問題。
“是的,我在。”張團長回道。
“當時你是不是現場最高的指揮官?”法官繼續問道。
“沒錯,我臨時受命於現場最高指揮官。”張團長回道。
“根據我手中的資料,當日林少校打昏了你,搶了指揮官的位置,不管群眾的死活,下達錯誤的命令,導致傷亡一片是真的嗎?”法官義正言辭道。
張團長聽了法官的話,雙手緊握,看向了審判台上看著他臉上那個滿懷期望的男子。
“是的。”
“轟!”
這倆個字,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轟擊在了林少校的腦間,使得他腦中一片轟鳴,他絕的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怎麼可能?怎麼肯能?他也要我死?
他是我敬愛的團長啊!
林少校永遠忘不了自己身為孤兒,整天打架鬨事,有一次他甚至荒唐的搶劫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乾趴下了。
年少的他以為自己死定了,這一次進到局子裡麵恐怕最少要坐幾年牢,他當時怕,很怕。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在知道他是孤兒的時候,竟然放了他,還把他帶進部隊,一直教育著他。
說是他的上司,但是對於沒有父母的林少校,在心中早已把這個男人當成父親一樣對待,要不是這個男人,恐怕他早就走上歪路,變成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混混。
本以為視這個男人為父親的張團長,今天站在那裡是來救他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這個男人是要他死的!
“在這裡,我向大家道歉,當初是我看身為孤兒的林天瀾比較可憐,將他帶進部隊的,也是我一手培養的他。平常在部隊裡麵,我就聽到他的為人不怎樣。”張團長說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教育林少校,讓他造成今日的大禍?”法官繼續問道。
“唉!這點確實是我的錯,是我的心太軟了,本以為年輕人有脾氣,有熱血是件好事,但是我沒想到他會驕陽跋扈成這樣,竟然公然反抗軍令,打昏上司,至人民群眾的生命為不顧,這樣的人……”
“拜托了,請你不要說了。”林少校打斷了張團長,看著他聲音沙啞道。
他怔怔的看著張團長,他不知道這個一向對自己很好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那些家夥們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