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秦律倒是越來越有廠長該該有的樣子了,跟第一次見到他時比起來,簡直脫胎換骨。
那時他頂著一頭黃毛,身上穿得花裡胡哨的,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精神小夥,還是剛從嗨吧蹦迪出來的那種。
可是現在剃了板寸頭,身上西裝革履,筆挺又乾練,處理起廠子的日常事務來也不像最開始的手忙腳亂,各種一問三不知,已經變得有條有理,整個人好像沉澱下來了。
“還不是因為朱副廠長調教得好?”石橋橋開過這麼個玩笑。
朱茯苓聽了嘴角狂抽。
什麼叫她調教得好?
她啥時候調教過秦律了?
亂用詞什麼的,要不得啊!
倒是秦律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樂嗬嗬的,耳尖還有一點可疑的紅。
惹來石橋橋一個勁兒猛瞅,隻是朱茯苓又低頭忙工作,沒注意到而已。
她哪能注意到秦律對她那點心思啊?
就像她現在不明白,秦律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一樣。
“我去京都不隻是搞他家裝修,還可以順便考察和學習京都服裝店的特色,等到咱們開第二個專賣店時可以參考。”
秦律根本不聽,“找這麼多理由,說白了,你就是想去看你男人吧?”
朱茯苓:“......”
無法反駁。
秦律本來隻是隨口一說,見她沒反駁,頓時臉更黑,“廠子沒了你咋辦?彆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星期也不行!說不行就不行!”
說不讓去就不讓去。
不僅不讓去,還讓大家多找朱茯苓,試圖用忙碌的工作擠滿朱茯苓的時間,讓她沒時間北上。
朱茯苓對此毫無辦法,隻能暫時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不覺,到下班時間。
朱茯苓走出服裝廠,去車站等車。
冷不丁被迎麵走過來的一個人撞到。
“你怎麼回事,走路不看路的?”對方先聲奪人,語氣有點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