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瞅了一眼程越的方向。
“彆這麼說,他可能有他的苦衷吧,我不怪他。”
聽聽,這多麼善解人意,又多麼委屈求全。
本來對她有點懷疑的人,立馬又開始同情她了。
“他當眾給你難堪,你乾啥還替他說話?就是因為你縱容他,又不主動爭取,他才這麼肆無忌憚踐踏你的真心!”
“他就是個渣男,太可恨了!幸好十佳優秀學生的名額沒有給他,而是給高同學,高同學比他高尚多了,拿這個獎實至名歸!”
盧雪輕輕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不知名的光。
有個秘密,她隻跟高逢春說過。
那就是在獎項的名額評選之前,她悄悄給有權力給評選表打分的教授們的辦公室,分彆放了兩份校報。
也就是有《一個女大學生的戀愛史》和《情路的坎坷,讓我患上了抑鬱症》兩篇文章的校報。
除此之外,她還把熱心讀者給校報寫的信,一並放到教授們的辦公室。
所謂的熱心讀者,就是在看文章之後,義憤填膺替她說話,用最激烈的言辭抨擊程越人品的學生。
可想而知,在他們筆下的程越,絕對是一個從內到外一無是處的人。
教授們看到文章,又看到這一份份對程越控訴的信,能對程越有啥好感?
之所以程越的表格上,在思想品德那一欄,被教授們打上零分,就是這個原因。
而這,也是盧雪當初信誓旦旦,保證名額一定會落到高逢春手裡的原因。
每一步,她都算好了。
高逢春跟她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