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錯什麼,我並不是針對你,而是對所有人都這樣,我性格就這樣,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語氣緩和了幾分,但也僅此而已。
柳如煙卻不肯罷休,衝到他麵前,眼神近乎控訴。
“你說謊!你對朱茯苓明明不是這樣的!”
“所以你希望我對待你,像對待茯苓一樣?”
“為什麼不行?她是女生,我也是!”
程越剛剛緩和的語氣,變得更冷淡了。
“茯苓是我媳婦,你是嗎?”
“我也可以......”
柳如煙幾乎脫口而出,然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漲紅的臉。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她說不清楚。
程越也不想聽。
想到朱茯苓說她在醫院看到的那份“藥流知情同意書”,程越突然發現眼前的女同學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有真正了解過柳如煙。
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她。
“我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注意休息吧。”
無論如何,做那種手術對姑娘家身體傷害極大,好歹是同一個課題小組,關心兩句還是必要的。
柳如煙直勾勾盯著他,直到他離開學校,依然恍惚著沒有收回視線。
程越在關心她嗎?
對比她做完手術,當天回家後不小心暴露,得到的冷嘲熱諷而言,程越隨口的兩句寒暄竟變得溫暖而可貴。
“程越,如果那個孩子是你的,你一定不會像他一樣對我,對不對?”
自言自語的呢喃,沒有人聽見。
而她眼神裡沉沉的光,更陰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