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的病早就好了,可是整個人都很不好。
他實在拿不準程娟是咋想的。
“茯苓,要不你幫我問問?”
朱茯苓橫了他一眼,“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乾脆點?”
秦律表情苦哈哈的。
他倒是想乾脆,一把將人抱住,然後拋開一切顧慮,直接親她。
問題就是不敢。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程娟,所以心虛。
“你又沒做錯啥,有啥好心虛的?”
“可我媽對娟兒說了那麼難聽的話......”
“你媽是你媽,你是你,娟兒心善,隻要你對她好,她會看得到的。”
就怕秦家不死心,又搞什麼幺蛾子。
朱茯苓的擔心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因為這時候的秦家,確實不想讓她好過。
秦老重重放下報紙,沒心情看了,“又是朱茯苓那女人出的主意,讓阿律住她家去了?把男人往家裡帶,不像話,不要臉!”
秦母依然穿得很光鮮,可臉上都是疲態。
這麼多天過去,兒子沒半點消息,她氣得睡不著,愣是熬紅了雙眼。
跟童歡歡的訂婚喜帖都發出去了,眼看著日子一天天臨近,童家天天問這婚還訂不訂,童歡歡隔三差五來找她哭。
快煩死了。
“都怪程娟那狐狸精,迷得阿律暈頭轉向,不然阿律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舍得給我氣受,讓秦家蒙羞?”
她越說越氣。
當時去找程娟算賬,那狐狸精竟然還有臉給她哭。
有啥好哭的,她還沒哭呢!
“阿律在家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啥時候吃過這種苦?住彆人的房子,要看彆人臉色,還要給人打工掙一點破錢,我可憐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