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臉上的緋紅褪得乾乾淨淨。
除了難堪,還有一股莫名的憤怒。
“你為什麼不救我?你明知道那個男人在羞辱我,為什麼要袖手旁觀?明明你上次就出手了,沒有任何猶豫,為什麼這回......我那麼相信你,以為你是大英雄,程越,你變了!”
程越以為自己聽錯了。
柳如煙是在譴責他?
她有什麼資格?
“我沒聽出來你跟那個男人有什麼矛盾,你們你情我願的,我為什麼要插手?”
柳如煙臉色煞白,“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逼的......”
程越不想聽她解釋。
柳如煙總是說一套做一套,讓人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看到的,還是該相信她嘴上說的。
都無所謂。
反正與他無關。
就算柳如煙真有什麼難處,也該用正當的方式來維權,而不是拉他下水。
他不是柳如煙的誰,柳如煙沒有資格要求他做什麼,也沒有資格譴責他。
“你既然是被逼的,為什麼不呼救?哪個姑娘遭遇這種事不是第一時間喊救命,擺脫羞辱自己的流氓?”
柳如煙臉色更白,拚命搖頭,“我不能,他威脅我......”
她有把柄在那男人手裡,那是絕對不能曝光的東西。
每一次被那男人碰,都是一場屈辱的折磨。
可她不能反抗。
她不敢。
怕那些東西曝光,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她覺得自己就在泥潭裡,又臟又臭,可不管怎麼掙紮都上不了岸。
隻能求助彆人。
隻有程越,窺見了她一半的秘密,卻至今沒多問,也沒到處宣揚,更沒因此威脅她什麼。
她知道程越是個可靠的男人。
如果還有誰能把她裡乾乾淨淨地拉出來,那個人一定是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