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火車,幾乎跟朱茯苓南下的飛機,同一時間出發。
隻不過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跑,目的地也不同。
朱茯苓去的是輝市,範晴去的是芒城。
在芒城的朱永山,並不知道有一個麻煩正在朝他趕來。
他現在就遇到了麻煩。
“親家,這榨菜和菜頭你都帶回去吧,我不收。”
已經送到他手裡的東西,又被他給推了回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理解你來賠罪是誠心的,但茯苓真的不在家,我也做不了主,有什麼話,等茯苓回來之後再談吧,這孩子都是自己拿主意,我也說不動她的。”
見程忠良不拿,他乾脆把東西往人懷裡塞。
程忠良苦了臉。
東西送到家門口,好話也說完了,朱永山也沒讓他進屋坐一坐,他能咋辦?
好歹是親家,換作彆家早就鬨了。
可他沒臉鬨。
因為上回吳春芬來就大鬨了一場,徹底撕破臉了。
吳春芬還打電話去給兒子,命令他跟朱茯苓離婚,鬨到這個地步,朱茯苓她爸怎麼可能還給他好臉色?
朱永山還對他有恩,他這條命就是朱永山用左手臂換回來的,就更沒臉讓朱永山幫忙說情。
“茯苓的身體懷不了孩子,阿越媽心裡有氣,當時在氣頭上,做得是有些過分,所以我今天才來賠罪。”
懷不上孩子,程家斷子絕孫這事,確實沒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可他也沒轍。
誰讓兒子寧可沒孩子也不離婚,認定了這輩子的媳婦就朱茯苓一個呢?
他看得開,兒孫自有兒孫福,阿越也是能拿主意的,他自個兒決定的事,誰也受不了。
好在還有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