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種時候沉默,越讓人浮想聯翩,換作不理智的女人,指不定會怎麼想。
朱茯苓沒有發作,就沉著臉,把臥室和廁所都看了個遍。
沒發現程越。
再看小媳婦似的柳如煙,眼神更冷。
“這兒是程越的房間,還是你的房間?”
柳如煙捏著衣擺,攪來攪去,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
“程越同學的......”
朱茯苓當然知道是程越的。
他這人勤快又規律,東西總是放得很整齊,起床了也會把被褥給疊好。
床旁邊的櫃子上,整整齊齊疊放著幾件衣服,就是他南下前,她親手給他收拾的。
她看一眼就認出來了。
但她還是要問,要的就是柳如煙親口回答。
深吸一口氣,朱茯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冷冷盯著柳如煙,聲色俱厲。
“你也知道是他的房間,他本人也不在,那你為什麼在他的房間?”
雖然是坐著,但是氣場全開,眼神也鋒芒畢露。
柳如煙咬唇。
突然被撞見的慌亂被她平複下去,她終於抬起頭來,朝朱茯苓露出笑容來。
“朱小姐似乎誤會了什麼,我跟程越同學一起做課題調研,還有另外一個同學,他需要一些資料,在程越同學這裡,但是程越同學外出做調研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資料要得又急,所以我隻能先過來拿。”
朱茯苓冷笑,“拿資料,拿到床上去?”
“這就是同學之間很平常的來往,我跟程越同學沒什麼的,你千萬不要多想。”
同學之間很平常的來往,就能讓異性同學隨便到床上?
床榻這地方是很私人的,怎麼可能讓異性說翻就翻,還趴到床上去翻,做人基本的距離感和分寸感在哪兒?
何況,真的隻是找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