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教授離開,程越推門回來,眉頭皺成一團。
發現朱茯苓醒了,繃緊的臉色立刻放鬆下來。
是不想讓她擔心嗎?
他總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麼麻煩,總是一個人扛,在她麵前,始終是溫柔沉穩的。
她不希望他這樣。
夫妻是一體的,有什麼困難就該一起承擔,她不是軟弱的人,希望跟他一起麵對。
“是調研任務有麻煩?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她這麼聰明,被她看到了,想瞞也瞞不了了。
程越歎了一口氣。
“我養傷幾天,於教授就把一部分任務交給馮同學,但是馮同學不接受,這些工作很關鍵,推進不下去,整個調研進度就卡住了,上頭打電話來,批評了於教授,於教授很生氣,剛才來是問我有沒有養好傷,認為我應該繼續工作了。”
於教授那語氣,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指不定進度卡主的責任都算在他頭上。
所以不是來看他的傷勢,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憑什麼?
“既然是做同一個課題,為什麼最危險最難的工作,非要你來乾?就因為馮遠征是他門下的學生,你不是,就可以區彆對待?”
朱茯苓真的生氣了。
自己珍惜的人被人這麼糟蹋,誰不生氣?
“於教授是這次課題任務的負責人,也是你們的領導,他應該對課題負全責,調研進度卡住了,他的責任最大,是他在工作分配上出了問題,上頭不滿批評,他該做的是接受批評,反省自己的工作安排出了什麼問題並作出調整,而不是把氣撒到你身上,還逼你去趕進度,你可是傷患!”
一個合格的領導,就應該扛事兒,並且有管理意識,能妥善安排工作,確保工作的進度和質量。
於教授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很有建樹,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如果被他管理的是彆人,朱茯苓不會說半句話,但程越現在歸他管。
程越被這麼欺負,她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