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朱茯苓忍笑。
讓某人配合演戲,他是演上頭了?
要不是主意是她出的,她就信了他的邪。
她清了清嗓子,說:“於教授還是彆進去了,省得沾了病氣,多一個人生病,調研進度更耽誤。”
屋子裡頭,程越的咳嗽聲還沒停,聽著挺讓人揪心的。
於教授很愧疚。
鬨成這樣,他要負很大責任,如果不是他偏心,程越哪用受這麼多苦。
三個學生裡頭,就程越最能扛事,能力說是一個頂三個也不為過。
本來進度就卡住了,他病倒了,剩下的工作咋辦?
馮遠征和柳如煙能指望得上嗎?
於教授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意識到程越的重要性,他就更愧疚。
“讓他好好休息,調研工作我讓馮同學多分擔點。”
朱茯苓嘴角一勾。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馮遠征就笑不出來了。
“那是程越的工作,憑什麼讓我來?”
程越負責的那部分是很危險的,程越肯乾,他才不乾。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憑什麼讓他去找死?
“早不病,晚不病,為什麼偏偏是這個節骨眼上病了?”
就差直接說程越是裝病,為了推卸責任,把工作推給他了。
“是不是真的發燒?我去看看!”
氣勢洶洶的,哪裡是去看病人,分明是去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