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教授倒不是不想分,而是於教授覺得愧對程越,沒臉拿。
尤其是程越收到錦旗之後,他再麵對程越,表情極其複雜。
照理說這次課題調研,他作為教授,是領頭的人,就算有功,也該表彰到他頭上。
但是沒有。
直接繞過他,把錦旗給程越了,甚至顏警官來去匆匆,連招呼都沒跟他打,讓他麵子實在掛不住。
那又能咋辦?
調研是程越乾的,證據是程越給的,人家局長就認程越。
換句話說,連局長都知道程越辛苦了,知道給他發錦旗,他作為教授,本應該是最清楚程越的貢獻的,但是一直視而不見。
所以他心裡有悔,就更拉不下臉吃荔枝。
朱茯苓也沒說啥。
於教授給程越道歉,並且表示程越的名字,會寫在論文第一位時,她對於教授的不滿就消得差不多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揪著不放。
再說,他到底是華大的教授,得罪太狠了,萬一他記恨,等程越回到學校,他偷偷給程越小鞋穿,吃虧的還是程越。
“程越在理資料,晚些再找您彙報進度。”
朱茯苓客氣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回房間。
冷不丁地,跟柳如煙打了個照麵。
朱茯苓就看了她一眼,跟她擦肩而過,沒請她吃荔枝。
對於教授,她還能客氣一下,對柳如煙,那是真沒必要客氣。
“程越,吃荔枝嗎?老板送來的。”
“我嘗嘗。”
程越接過她手裡的荔枝。
一抬眼,發現柳如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