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才是最不想鬨出人命的。
一旦出人命,這事性質就完全變了,他們就是再占理,公安那邊也不好交代。
“所以咱們自衛為主,那些混混再可惡,咱們也彆下狠手,更不能下死手。”
她一直很冷靜,邏輯很清晰,說話有條有理,特彆讓人信服。
不知不覺,大家就以她為中心圍了過來。
“你來安排,你咋說,我們就咋做!”
招待所外頭。
發哥走來走去,時不時往招待所門口看。
還不見人出來,等得他要上火了。
旁邊一個染著火雞頭,左手包著厚厚紗布,右手抓著鋼棍的男人,也是滿臉焦躁。
“發哥,那老板娘靠不靠譜啊?”
他們都打聽清楚了,陳雪涵就是進了這個招待所,跟一個叫朱茯苓的女人在一塊兒。
這一路上還有血跡,一路蔓延進招待所,錯不了。
瞧著地上那道血痕,火雞頭覺得左手更痛了。
“沒想到那小臭娘們兒勁兒這麼大,還搞什麼貞潔烈女那一套,簡直有毛病!要不是沒留意,弟兄們怎麼能讓她溜了,還被她給傷著?”
幾個大老爺們,全是在道上混的,竟然逮不住一個娘們,說出來都嫌丟臉。
當時那娘們拿到刀,像瘋了一樣,誰靠近就砍誰。
雙眼赤紅的瘋癲樣,好像要跟誰同歸於儘,看得人直犯怵。
一時間,誰也不敢衝上去。
他們是拿錢辦事,打架鬥毆是看家本領,可沒有誰真為了錢,敢把命給搭進去。
命都沒了,錢再多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