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大家吃好喝好,都痛快了。
除了兩個人。
那就是招待所老板兩口子。
“你瞪我乾啥?說了一人一隻燒鵝,彆人都能吃,我為啥不能吃?”
老板娘不服氣,“我哪知道公安會不會信萬保鋒是人販子?再說你去報公安,我不也沒攔著你麼?”
老板一噎,不吱聲了。
他這婆娘是怕事,但關鍵時刻還是良心占了上風,比起冷眼旁觀的人好多了。
現在公安報是報了,萬保鋒抓也抓了,但誰也不知道公安會調查出啥,能不能把萬保鋒繩之以法。
“萬一證據不夠,判不了刑,萬保鋒被放出來,咱們咋辦?其他人可以跑,咱們可跑不掉。”
老板一搪瓷杯的啤酒下肚,正痛快著呢,被她這麼一說,頓時也慌了。
這股慌亂,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每過一天,就多慌一分,晚上越來越睡不著,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人也快頂不住了。
公安局那邊還是沒傳出來什麼消息,隻聽說這幾天顏警官特彆忙,公安局還多了不少人手,好像是從隔壁分局調過來的。
動靜這麼大,不會出啥事兒吧?
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老板就更睡不著了,正要去找朱茯苓問個清楚,招待所樓下突然傳來警笛聲。
有警車停在樓下。
來的不隻有公安,還有幾個扛著相機的,好像是記者。
“公安咋又來了?天哪,連記者都來了!”
周遭的鄰居,紛紛探出頭來看。
柳如煙也在看,表情很不屑。
“還能為啥,攤上大事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