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山頓時慌了。
他不知道榨菜配方咋回事,隻知道確實是朱茯苓研製的,好像是授權給榨菜廠,等年底拿分紅了。
他沒有分紅,有分紅的是程家人。
可程娟出差了,在外地考察代理商,程忠良夫妻也不知道咋回事,聽說好幾天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至於榨菜廠,他壓根不知道在哪兒,也沒法去問。
偏偏對方能找到他這兒來。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還能說是故意找茬,問題是這陣子來了好幾撥人,都說吃了榨菜,身體給吃出毛病。
尤其這個大姐,直接給吃進醫院了,是不是說明榨菜真的有問題?
配方是茯苓給的,要是鬨到公安局,茯苓是不是要擔責任啊?
朱永山慌了。
他就是個小老百姓,平時安分守己,啥違法亂紀的事兒都不沾,對公安的印象都是從電視裡看的。
在他眼裡,公安就是當官的,是權力部門,鬨到公安局去,那是天大的事。
他可不想女兒被公安抓走,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妹子身體不舒服就治,有啥病就治啥病,治到病好為止,彆鬨到公安局去,成不?”
那尖下巴的大姐立刻給她男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往病床上一倒,哎呦哎呦地喊疼。
她男人就瞪醫生。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開藥啊!有啥補品都給用上,不然我媳婦出事,你們誰來負責?”
“她就是拉肚子,不能亂吃東西的。”
“啥叫亂吃東西?你不會治病就彆當醫生,我媳婦這病就是要補身子,要吃最好的補品!”
他一口氣列舉了七八種,聽得醫生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