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雲淡風輕,朱茯苓聽著卻心驚肉跳。
到底鬨成啥樣,才搞得她留一身疤?
難怪當初剛見唐河時,他瘦得跟乾柴似的,眼神鋒利又警惕,誰經曆過這些,還能是陽光小夥子?
唐莉還笑得出來。
“彆哭喪著臉,我真沒事兒,都過去了。”
朱茯苓卻笑不出來,給她塗藥的動作就很輕。
唐莉趴著,沒再出聲,但明顯感覺到身體緊繃,手也緊緊攥成拳頭。
肯定是痛的,就是硬忍著。
難怪她爸關心,這樣的女人誰不想憐惜?
“唐姐,你當時怎麼也在醫院?”
唐莉沉默了一下,“我看又有人找來,怕出啥事,就跟了過去。”
說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她爸吧。
也好。
郎有情妾有意,水到渠成隻是時間問題。
“剛才我爸把藥給我的時候,特意叮囑我塗藥輕一些。”
“是嗎?”
唐莉不知道在想什麼,聲音有些恍惚。
朱茯苓給她塗好了藥,見她在聽,索性把話說開。
“唐姐,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就行,不需要顧慮我,我是成年人,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工作也很忙,經常在外地跑,我爸一個人在家,我也挺擔心的,很樂意有個人陪他。”
“可你媽......”
“我隻有我爸,沒有媽,不管是十幾年前就離開的範晴,還是後來虐待我爸的張翠,在我眼裡都不是合格的母親,我隻認真心實意對我爸好的。”
“可如果她回來......”
“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