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芬不說話了。
她是奔著教訓兒子去學校的,去了才知道兒子在學校受了多大的委屈,而這個委屈,是她造成的。
所以她不敢露麵。
即使兒子領完獎狀,走下領獎台了,她也挪不動步子,沒臉麵對兒子,但是又不甘心。
“他啥都不跟咱們說,我哪知道後果這麼嚴重?再說我那天也沒說啥,朱茯苓就是不能生,本來就是實話,我還不能說了?”
“你!”
程忠良快氣死了。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講道理有啥用,又不能讓朱茯苓給阿越生孩子。”
吳春芬就揪著這一點。
不管朱茯苓為程家做過什麼,為程越付出過多少,隻要沒給程家傳宗接代,不僅所有功勞不被認可,還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是害程家斷香火的罪人。
“生不生孩子就這麼重要?”
程忠良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程越沒孩子,他這個當爸的也揪心,可是能咋辦?
媳婦是兒子選的,兒子那麼喜歡,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這輩子隻娶一個媳婦,彆的姑娘再好他也不要,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輩子非朱茯苓不可。
程忠良了解兒子的脾氣,孝順歸孝順,但是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哪怕跟爹媽斷絕往來,也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