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亮本來是個無神論者,不信這些玩意的,但如今親眼見了,又是另一回事,他今晚幾次驚嚇已經嚇得不輕,擔心那泥菩薩還沒解決,我跟胖子離開,他家會再出事,再三挽留我跟胖子晚上就住他家。
至於老台長,明天還有工作,準備在何家簡單吃個晚飯,便先回去。
吃飯的時候,老台長跟何明亮提了這次我們來的主要目的。
“老何,你還記得小馬嗎?”老台長說道。
“小馬?”
“就是馬國才,當初新來報社的實習員,社裡讓他負責第一棉紡織廠的報道,後來出事那個。”老台長說道。
何明亮臉上露出了然之色,“你說他啊,我當然記得了!當時好像社裡讓他去紡織廠拍點照片回來當素材,也不知道他在紡織廠發生了什麼,回來人就瘋了。”
“怎麼突然提起他了?”何明亮夾了塊菜放進碗裡,看向老台長。
老台長看了我一眼,隨即再次開口:“咯和,其實不瞞你說,這次我帶小先生過來,也是有事麻煩你。”
何明亮也是看了我一眼,滿臉疑惑。
“當初小馬出事後,紡織廠的報道也被擱置了,那時候你是小馬的組長把,當時那些紡織廠的物料不是你處理的嗎?”老台長說道。
“你們不會是要調查第一棉紡織廠吧?”
何明亮這時候也是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我:“小先生,雖說我以前不迷信這些,但是當初紡織廠裡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據說還死了不少人。”
“你知道其中具體情況嗎?”我問。
“當初報道紡織廠的事情是交給我負責的,不過物料收集都是小馬在負責,我隻知道紡織廠三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忽然裡麵有人跳井了,據說那些人就跟趕鴨子上架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後來就傳出鬨鬼的事情,說是有人經常在井邊看見一個紅衣女人。當時我是不信這些的,所以報社出了這個選題後,其他人都不敢接這活兒,就我接了。”
“那時候,紡織廠這事鬨的挺大的,一晚上九個人跳井自殺,還有人說不是跳井是跳樓,具體究竟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廠子裡確實死人了,連警察都介入這事調查。”
說到這裡,何明亮端起水杯潤了潤喉,又接著道:“這事在那時候可是大新聞,我們組接了這活兒後,我就讓剛來的小馬去搜集物料調查,前麵還好好的,後來小馬去現場拍照取材,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人就瘋了。不僅是小馬,當時還有去紡織廠調查的警察,也都死的死,瘋的瘋。”
“後來呢?”我問。
“後來第一棉紡織廠就被封了,裡麵的工人走的走,逃的逃,留下的據說也都跳井自殺了,屍體都把井給填滿了。上麵怕引起民眾恐慌,就把這事給壓了下來,也不讓我們報道,這活兒也就不了了之。”
聽到這裡,我心裡略有計較,何明亮說的這些,跟當初那個載我去蘭陵公寓的司機說的差不多。
“那當初小馬搜集的那些物料呢?”我又問道。
何明亮想了一會兒,“那些物料……我記得小馬出事後,他搜集的那些物料都被我以廢物料鎖資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