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寸頭說了我們來傅州走那條山道遇到的事情,還規勸寸頭,以後前往少走夜路,迫不得已走夜路,也千萬不要走下麵那些偏僻的山道。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快11點的時候終於到了申江。
寸頭將我跟胖子送到白事街,因為實在太晚,我跟胖子就留寸頭在申江住一夜,明天一早再回傅州。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回來的路上,胖子說的夜遇公交鬼車嚇到了寸頭,寸頭沒有推脫,就在白事街附近一家賓館開了間房,準備明天一早再回去。
第二天一早,請寸頭吃了個早飯,將他送走後,我跟胖子就立刻打車去了江南區。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給何明亮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有打通,後來又給老台長打了個電話,問了何明亮住在哪個醫院,直接打車過去。
病房裡,何明亮的老婆和他女兒在病房照顧著。
何家彆墅的風水改了之後,何明亮老婆陳淑芬的身體就恢複了,如今除了身體有點虛,沒什麼大問題。
前兩天我因為她一直處於昏迷當中,還不認識我,何麗跟陳淑芬介紹了我跟胖子,又問我們怎麼來了?
“聽說何先生出事了,我們過來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我問。
何麗聽到我的詢問,眼睛微紅:“昨天我爸說是去報社一趟,後來我就接到報社裡的人打來電話,說我爸跟人打起來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我爸也不肯說。醫生說他傷的挺重,肋骨都斷了兩根……”
“我去,誰特麼下手這麼重啊?”胖子罵道。
正在這個時候,何明亮醒了過來。
我趕緊走上前:“何先生!”
何明亮看見我跟胖子,就要掙紮著起身,我連忙上前幫他將床位調整了一下,又在他身後墊了兩個枕頭,好讓他舒服一些。
“小先生,你們來了,是老嚴跟你們說的吧?”
我點點頭,問他昨天去報社究竟發生了什麼?
提到昨天的事,何明亮的目光中露出一抹仇恨,說:“我就說華中興怎麼會搞到我兒子那裡,原來是有人出賣我!昨天打我的也是他!”
“真是個白眼狼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帶他,他還在資料室打雜呢!”
何明亮越說越氣,一激動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我讓他先不要激動,慢慢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在報社何明亮有一個徒弟,叫胡寶良,五年前這個胡寶良就是資料室一個整理員,後來何明亮老去資料室找資料,一來二去跟他熟了,他發現這小夥子的文筆挺不錯,品行也挺純良,後來就跟上麵領導申請,把胡寶良調到自己組裡當了一個助理,算是給了他一個出頭的機會,還對他傾囊相授,教他怎麼寫報道、寫新聞。
可以說,這個胡寶良是何明亮一手帶出來的。
有老前輩手把手帶著,再加上自身有點新聞天賦,胡寶良很快就熬出了頭,從助理乾到了編輯,又從編輯乾到了主編。
當時上麵領導讓何明亮提前退休後,就是讓胡寶良頂了他的位置,現在,胡寶良已經是一個組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