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先是抬頭瞥了我一眼,然後說:“西邊哪來的村子,人都死光了。”
所以這個意思有過唄,不過人都死光了是什麼意思啊,正常應該是搬走了吧?
我繼續問:“那原先的村子怎麼走啊?”
聽了我這話,老大爺又往我們那輛麵包車處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瞧著你個小後生挺機靈的,那就聽老子一句勸,彆去,去了要遭報應的。”
這麼一說我更得去了啊。
這時候突然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爸,我買個東西的功夫,你怎麼又瞎走?”
看來是老大爺的女兒了,我趁機問道:“大姐,跟您請教一下,咱們鎮子往西去有沒有什麼村子之類的啊?”
那個中年女人沉吟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看起來正常一些的回答:
“西邊以前確實有個村子,四五十公裡的樣子,順著那邊的公路走到頭就是了。不過應該沒有幾家人了。你是要找人吧?那邊住的都是姓王或者姓吳的。”
成,全都對上了。
我和中年女人、老爺子道謝了之後,上了車跟胖子簡要說了地方。
沿著中年女人指的道路,我們越開越遠,周圍的景色也越來越荒蕪,一開始還有幾畝地,但到了後來就全是老樹和雜草,地勢越來越低,公路也越來越顛簸,有了不少的龜裂,一看就有年頭了。
羅盤上的指針不斷地瘋狂顫抖,應該就是快到了。天邊的雲壓下來,感覺那場醞釀了一早上的雨馬上就要傾盆而出。
到了已經能看到低矮平房的地方,我就把手裡的羅盤收起來,把鬼嬰也交給了黃曉慶,連帶著都塞進背包裡。
公路的儘頭是一處斷崖,下麵還有一條臭水溝。
從風水的角度,很明顯的淤積陰氣的地方,地勢也低,而再往房子多的地方看兩眼,氣氛中無形的一股死氣。
車是開不下去了,鄉間小路上到處是碎石和野草,我和胖子下了車,順著小路走下去,沒幾步就到第一家房子門口,正要敲門,卻發現院門根本沒鎖!
我悄無聲息地運轉起玄氣:“天地玄黃,太極四象,現!”
在我眼裡很快呈現出另一種景象,大片大片暗紅色的血跡混雜著陰氣,甚至能聞到一陣一陣令人作嘔的腥味。
也不知道屋裡有啥,我沒辦法想下去,拉著胖子出了院子。
“這他奶奶的也太嚇人了。”胖子聽了我的描述,也是流出了幾滴冷汗。
“這回這事不簡單,要不胖子你先回車上等我吧。”我在心裡默默起了一卦,卦象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連著算了幾遍都看不出個子醜寅卯。
胖子聽了我的話,一臉憤怒的樣子:“薑老弟,你把我胖爺當什麼人了!我胖爺貪生怕死,但是也不是那種出賣兄弟的人,大不了到時候狠狠詐他王磊一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