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昆直接打來一通電話,聲音微微地顫抖,十分恐懼的樣子。
胖子一聽就急了,趕忙打電話過去問,結果楊昆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得,昆子你先好好呆著,胖爺我明天就回去看看。”
等胖子掛了電話,我也有些擔心,畢竟聽楊昆的語氣不太像小事。
“明天回去?我跟你一塊吧。”
“咱開車去。”胖子加大了油門,我們很快就回了棺材鋪子。
“你也彆太急了,咱們明天開車回去,現在這麼晚不好趕路了,而且我也沒準備那麼多符咒,先睡覺吧。”我安慰道。
胖子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對村子裡的人感情肯定很深,尤其這事還是從他的好兄弟家裡開始的,他肯定急。
我拿出來點符紙朱砂,靜下心來畫符,昨天和吳富爭打得那一場,花了我不少存貨。
“唉,昆子剛結婚,怎麼攤上這麼個事呢。”胖子點著根煙,在旁邊坐了半天。
我也說不出太多安慰的話來,隻能讓他早點休息。
第二天胖子起得很早,照例買回來早飯吃,然後開著車就上路了。
平時我倆開車也是走國道,畢竟高速上有收費站,但是今天胖子一言不發,小麵包車車速開得快要趕上旁邊寶馬了,我也沒攔著,我知道他心裡有分寸。
我不是第一次到胖子的村子了,隻是這回到和上次不太一樣。上回雖說也是為了解決三喜子的事情,但是村子裡大家包括三喜子在內都還算有精神。
這回就不一樣了,我跟胖子到了之後,發現村子裡都沒什麼人,一個兩個全都躲在屋子裡,隻有楊昆一個人出來接我們,而楊昆也是一臉愁容,眼袋特彆重,一看就是失眠了。
“走吧,先去你家說說到底咋回事?”
胖子說著就往楊昆家的方向去,但是緊接著被楊昆拉住:“不是,我現在不在家住了,跟我走吧。”
楊昆帶著我們到村裡一戶不住人的房子裡,我們也看見了楊昆的新婚妻子談秀兒,本來應該也是年輕的樣子,卻十分憔悴,臉色蠟黃,我一看她和楊昆麵相上的黑氣就知道,這倆人這幾天肯定是一點不順。
楊昆幫我們把行李放好,就拉著我和胖子進了裡屋。
“這個事還得從我結婚那天開始說,那天秀兒帶了她朋友來當伴娘。然後村裡好不容易年輕人都回來了,多喝了點酒,就去鬨伴娘,把秀兒她朋友給輕薄了。”
得,又是這些亂套的事兒。
我悄悄歎了口氣,鬨伴娘這種陋習啥時候能改改,都是大小夥子,怎麼還沒點分寸呢。
胖子聽了也特彆生氣:“昆子,彆怪你胖哥說話直,這事兒就是你們自己找的,人家一個小姑娘好心來當伴娘,你們,你們哪能……胖哥我也不是啥好人,但是咱都知道這種事不應該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