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一點一點往下沉,天邊的雲彩的血紅血紅,不像平日看見的火燒雲那種燦爛,倒是越來越讓我感到陰森。
我取出幾張符紙,畫了鎭宅符,然後在房間的窗戶和門上都貼上。
一夜無事。
隻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胖子說脖子上涼颼颼的。
我一看,好家夥,胖子的後脖子上,五個手指印,看大小,像是個男人的手印。
我沒跟胖子說實話,怕他嚇著了。
從旅館出來,我跟胖子便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發現這地方的陰氣很重,真跟之前那快餐店老板說的一樣,大白天的都能看到陰氣漂浮著。
這地方陰氣怎麼那麼重,得是死了多少人啊,才能有這麼重的陰氣?
我不禁心裡緊了幾分,感覺這寶安村的事情,恐怕不是個容易事兒。
跟胖子在一家早餐店吃了點早飯後,我跟胖子就準備去寶安村附近的村子上打聽一下,畢竟本村的人,恐怕未必會跟我們說實話。
說是附近,其實還挺遠的,最近的也要走三公裡。
“我去,這也太遠了。”胖子忍不住說,太陽越來越曬,溫度一點一點升高了起來,特彆是想到那個小村子至少還得走兩公裡。
我白了他一眼,說現在知道了吧,天師府沒那麼好進,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胖爺我的人生字典裡,就沒後悔兩個字!”
說著,胖子一梗脖子,隻得繼續走了下去。
又走了很久,我們終於到了那個小村子。
這個村子比寶安村小,隻有十幾戶的人家,稀稀落落幾個房子聚在一個小廟周圍,靠得還挺近。
我跟胖子上前,敲了一戶最近的院門,一個大叔從院子裡出來,胖子十分熟稔地遞給他一根煙:“大哥,跟你打聽點事。”
拿了煙,大叔沒那麼警惕,我也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大叔,我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啥事啊?”
“我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寶安村的事情?”
一聽我說到寶安村,那大叔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直接將煙又塞到了胖子的手裡,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們趕緊走。
一看他這反應,明顯是知道什麼。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隨後我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團結又遞了過去:“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要是知道什麼麻煩你跟我們說說唄?”
胖子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叔,不瞞你說,我們兄弟兩其實是風水師,看出你們這地方不對勁,所以想打聽打聽詳細情況,你放心,出了什麼事,有我們擔著呢!我薑老弟,那可是風水大師!”
被我們這麼一說,加上還有那兩張大團結的誘惑,這大叔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寶安村是個凶地,鬨鬼鬨得很凶,連我們這附近住戶都深受其影響,在這兒住了八九十年了,全指著那個廟。”
我和胖子朝大叔指的的小廟望過去,正是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廟。
小廟很小一個,連院子都沒有,直挺挺地一個分辨不出身份的雕塑在裡麵,雖然廟小,但是磚瓦沒有破損的,雕塑前的桌上也擺著水果,大約是有人常換。
“我們也不知道廟裡麵是哪位神仙的像,但是每月逢五逢十都要去拜,彆看廟小,周圍幾十裡的東西,都給好好鎮著呢,要不然……寶安村的人早就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