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以比破壞所有人的信仰更讓人感到瘋狂。
最初的報複心態一發不可收拾,而我順著壁畫一點一點往前走,在劉姐的敘述過程中,將這些圖案拚湊。
和被扭曲神話的結尾不同,最後一幅壁畫上是一個孤零零的棺材。
詭異的是,棺材裡躺著一個人首蛇蠍身的怪物,人的腦袋露出了怪異的微笑,看得胖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那幫老家夥還挺會畫畫,現在看都感覺滲人的要死!”
這句話倒是讓我非常讚同,胖子手賤,使勁的把自己的手往著一個腦袋上懟,試圖把對方嘴上的微笑摳下來。
不一會兒,就用自己的指甲在上麵磨,發出了呲啦的聲響,刺耳地讓人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劉姐擰起了眉頭,條件反射用手頭上的石頭砸在了胖子的後腦勺上,不悅道:“你小子消停點,彆在那裡亂刮!”
我走過去拍著胖子的肩膀,正想要說什麼東西的時候,卻陡然間一頓。
視線接觸到眼前的壁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剛才我明明是最後一個進入洞穴,由始至終,我們三個人的位置都沒有發生變化。
既然胖子用手刮著最後一幅畫,刺耳的聲音連綿不絕,那我現在手上搭著的,站在倒數第三幅壁畫上的人是誰?
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刻驟然凝滯。
剛才,我並沒有感到意外,是因為進入洞口的方向狹窄,恰巧眼前的這東西和胖子相互重疊,最多是感覺到有一些冷意,卻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問題。
手心粘膩的冷汗瘋狂的冒了出來,我強製性克製住自己要抽離的動作,抬起頭看向胖子,黑色的陰影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所有的姿態都變得極其順利。
“沒關係,反正這個地方隻有我們三個人,胖子想刮就讓他去。”
我的聲音在最後麵響了起來,話裡的意思卻足夠讓人感到怪異。
“你在說什麼?”
劉姐顯然感到疑惑,話音剛落,就聽見刮牆壁的聲音安靜了下來,然而不到一秒,這個聲音又繼續重新響了。
我親眼看見,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正緩緩地伸出了右手,像邯鄲學步一樣,學著胖子刮著牆壁。
短促而又極其有頻率的聲響,重新在空間回蕩。
胖子不滿的道:“薑老弟,你不厚道啊,劉姐你一定要聽胖爺我解釋,這下可不是胖爺在做,是薑老弟在刮!”
說著,胖子又對我說道:“,薑老弟,你可彆打算栽贓嫁禍,不就是一幅圖嘛,這裡麵還能有什麼稀奇的事兒?”
我沒有說話,被我死死抓住的那個東西,此時緩緩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