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會像個話癆一樣說個不停,他總是一臉平靜的做我的傾聽者。
我也在他眼裡讀到過不耐煩,隻是我一直以他未來的小媳婦兒自居著,從沒往心裡去過。
如今我明白了,他對我的忍耐和縱容,與當年那個可笑的約定無關。他早就煩了,隻不過一直壓抑著沒有發作。
想必是中秋的聚餐,媽媽和阿姨說的話刺激了他,讓他不分場合、不顧後果的大鬨了一通。
或者他隻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所有人,我和他之間沒可能,讓大家以後不要再把我們捏在一起說東說西。
清風,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完全按照你說的那樣做,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的話。
清風,我深深喜歡著的少年,我要放下你了。
那天的上學之路,我和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清晨的陽光很好,我和他形同陌路。
我前腳進入教室,魏清風隨後而來。從前都是他在前我在後,如今是我在前他在後,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同學們向來最喜歡取笑我們兩個,他們說我和魏清風是比翼齊飛的鳥,從不落單。
見到我們兩個先後出現,後排好幾個男生捏著嘴唇打著尖利的呼哨,七嘴八舌的調侃著我們,“喲,比翼鳥飛來了。”
平時他們也這樣說,我聽了羞憤之餘會悄悄的甜蜜。那時的我雖和他始終沒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但我是真心的把他當成男朋友來對待的,用儘所有的力氣對他好。
今天他們又這樣說,話還是那些話,並沒有變,我的心態卻完全的不一樣了。
下意識的側臉去看魏清風,他沉著一張臉,雙手插在褲袋裡,麵無表情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掏出本習題開始做。
看著他那副冷漠的樣子,我的心口針紮一樣的疼。
有些話說了,不能收回。
有些事發生了,結局早已注定。
既然你要和我撇清關係,那我就幫幫你吧。
我把書包放在座位後站到講台上,對著台下五十幾個同學第一次澄清我和魏清風之間的關係,“各位親愛的同學,我和魏清風是對門的鄰居,我和他一起來一起走,隻是因為兩家離得實在太近。讓大家誤會我很抱歉,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和魏清風除了是鄰居,什麼也不是,大家不要胡亂猜測,也彆再拿我們開玩笑了,謝謝。”
走下講台時,我看到了同學們詫異不解的目光,經過魏清風,不知是不是受傷的原因,好像他臉色更加的難看。
課間休息時,張青青拉著我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問我為什麼要那麼說。
我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小丫頭氣得臉色都變了,“沒看出來,魏清風這麼狗嗎?不喜歡就明說,誰也不是非得可他一棵樹上吊死,乾嗎那麼乾啊,那不是明晃晃的羞辱人嗎?”
我無奈的聳聳肩,“可能確實是我做得太過了,沒有顧及他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小月,彆難過,有姐妹兒在呢。以後,你一定會找到喜歡你的那個人。”青青給我來個熊抱,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我笑著點頭,是啊,我還有很多的未來,我一定可以找到我喜歡、而他也喜歡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