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吐著舌頭,連這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難怪大哥要笑我呢。
那天傍晚,大哥打開後備箱時,裝備之全震憾了我。
他居然帶了全套的畫具,就那麼迎著絢爛的夕陽,一樣樣的拿出來,安置好,然後把我按坐在畫架前,把一支筆放在我的手心,“我陪你一起畫。”
我一動不動的足足畫了四個小時,夕陽落下去,月亮升起來,民宿院子四角的燈全部打開給我們照明。可我絞儘腦汁,還是無法將這裡驚人的美麗一一描繪。
而且工筆畫講究的是細節,四個小時過去,我也不過描了個大概的輪廓,顏色隻好回去之後再慢慢的著了。
我畫的是下午親自涉足過的那條小溪,石頭、小魚、遠處的山體和楓葉,甚至溪邊的小草,全都躍然紙上。可我還是覺得缺少什麼,畫麵有些沉悶,怎麼也表達不出心裡想要的那種神韻。
大哥站在畫板邊看了一會兒,順手操起隻筆迅速描繪。
很快,在那塊白色的圓石邊多了位身著白裙的長發女孩,她赤足站在溪水之中,調皮的捉弄水裡的小魚,濺起的水花染濕了她的長裙。
原本清麗的一幅畫,因為女孩的加入,瞬間鮮活靈動起來。
大哥的畫技比之於我,確實爐火純青、更勝一籌。
“大哥,你畫的是我嗎,太漂亮了吧。”
大哥溫柔的俯視我,目光恰如濃酒,“因為你的出現,山水楓景都遜色不少。小月,我用儘全身的本事,畫出來的你仍然不如我心中的你的十之分之一,你才是世上最美的風景。”
大哥說話像做詩一樣,好聽死了。
“哪有啊,大哥你就是哄我開心。有你這樣的男狐狸精在,我就不過爾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