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屁股上的刺痛傳導上來,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二十一歲的年紀被人打了屁股。
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羞憤一齊上頭,耳朵裡滋兒滋兒的響。
“放開,我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我這個氣啊,也顧不上這裡是醫院了,扯著嗓子怒吼,手腳並用的掙紮。
你要打也行,可打哪不行,乾嗎打屁股,你又不是我爸,對不對。
我像個四腳章魚似的在床上掙紮,枕頭被扒拉到一邊,小櫃上放著的一瓶水掉在地上,嘭的一起驚醒秦航和吳子奇,倆人兒都特沒人性的瞪大眼睛興災樂禍的看我的笑話。
儘管我儘了全力,還是沒能從大哥的魔掌下逃脫,被他按住打了五六七八下。
臉都丟儘了,不想活了。
誰來救救我呀!
沒人理我。
又羞又怒,無處訴說,我哇的哭了,“放開,魏清塵,你憑什麼打我,你這是家暴,我要報警。”
被打屁股,堪比小型社死現場,太丟人了,好想暈過去。
大哥本來氣得臉色發青,聽了我的話被氣笑了,又打了一巴掌,“知道家暴的意思?沒有家哪來的家暴?”
我不搭理他,專心的嗚哇嗚哇兒的哭。
丟人丟到家了,除了哭我不知道該怎麼緩解眼前的尷尬氣氛,更不知道如何平息大哥眼睛裡騰騰燃燒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