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大哥的臉色變得特彆難看,似乎是難過,又似乎是難言的苦澀,還有點彆的什麼,我頭昏腦漲的,一時沒能看出來是不是還摻雜著什麼彆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哥身邊出現彆的女孩子,更彆提還是個倒在他懷裡的。
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等到發現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攥緊胸口的衣服,並用力按住。
那裡,抽抽著疼得厲害。
眼窩發熱,突然就覺得很委屈。
不是才說了要做我的男朋友,答應給我時間等我的答案的嗎,怎麼轉眼就接受了彆的女孩子的投懷送抱?
那你說過的那些話,又算什麼!
後來的K歌,儘管有小海藍帶著頭的生拉硬拽,我還是堅持著推脫了。
我說我的畫已經耽擱兩天,真的來不及了。
實際上也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那雖是事實,卻也不差在一天兩天,接連熬兩天夜就能夠全部搶回來。我隻是心情特彆差,差到想拉著某人的衣襟問一問他是什麼意思,為何明知已經和我有約,還要故意失約,是覺得我好欺負嗎?還是我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我自以為的那樣重要。
拒絕魏清風非要送我回去的提議,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校門口,扶著雕花的校門扶手平靜了好一會兒,才穩住腳步,繼續朝著公寓走過去。
好容易走到公寓前邊的小樹林,因不小心被根斜出來的樹枝刮到頭發時,眼淚終於落下來。
捂著被刮疼的頭皮,我委屈的哽咽著,任淚水順著臉流下來,沾濕垂在胸前的頭發。
“哼,這就受不了了?想和他在一起,你可能要承受的還多著呢,會讓你哭到無淚可流。”
一直跟在身後那個被我有意忽略的人可能是再也無法冷眼旁觀,終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