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我以為那裡藏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她姓花名蕊,字死對頭。
魏清風個子高腿長,翹起腳跟,身上的氣息隨之一變。
他應該是認出那人是誰,很快又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回眸看了我一眼。
等我急匆匆的趕過去,隻看到一片黑色的褲角消失在視線所及之處。
黑色褲角太過普通,學校裡一半以上的師生都會穿黑色長褲。至於這片褲角的主人是誰,範圍太廣,無從猜測。
無從猜測也便沒有繼續猜測,左右我們不過是在商議表演的事情,不涉及什麼私人關係,誰愛聽就聽好了,問心無愧。
後來我知道了,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你問心無愧就可以的。因為你的行為在許多人看來,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一百個人看到,有一百種理解。這種時候,你自己真實的出發點,反倒不重要,也根本沒有人想要知道。大家感興趣的,隻是事情本身可帶來的娛樂性。
我被魏清風說服了,接過他肩上的琴掛在自己肩上,和他一起去排練的大教室。
已經練了這麼多天,臨門一腳的時候放棄確實可惜。
但是,有件事,我必須事先和他談妥。
“魏清風,這個琴我在旗艦店看了,報價平均在一萬八。說好了,我的琴我自己付錢。想要我參與表演,就要收了我發你的購買吉他的錢,不然我現在就轉身回去。”
“一萬多塊錢而已,何必分得這麼清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幾年的情誼還不值一把琴?這是我送給你的,不要錢。”
有了金錢牽扯的兩位異性,若說清清白白的沒有關係,估計沒有人會相信的吧。
至少我不會相信。
那可是一萬多塊錢,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的收入都不夠這麼多。他卻無故送給我,理由隻是二十幾年的鄰居情,總感覺理由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