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我相信。
雖然我不能確定他送給我吉他是單純的為了我的喜歡,還是想為過去他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贖罪,總歸相信他在為我選擇吉他時,沒有想過要我的錢。
而一定要把買琴的錢轉還給他,實際上隻是我用來劃清我與他之間界線的又一個選擇。
如今的我自己擁有百十多萬的存款,從小到大都異常優秀的魏清風這幾年在京大自然也會憑真本事賺到錢。
一萬八而已,於他於我來說,都是小意思。
但古話說得好,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和他之間,數年來的關係都很微妙。錢由誰來付,當然也變得意義重大。
不管怎麼說,吉他非常合我的心意,我還是感激他的。
直到魏清風那邊確認收款,我才放下心,一身輕鬆的和他一起過去排練的大教室,做最後一天練習。
為了以逸待勞,這天結束得比較早。
難得的是小海藍沒有再纏著魏清風一同出去吃飯,而是比我們還早離開一步,說是有幾個地方的銜接還要再確認一下,明天上午的彩排也需要進一步的安排和整理。
離開大教室的時候,隻剩下包括我和魏清風在內的七八個人。
當年輕的男孩女孩們互相告彆後離開,寂靜的小路上,隻剩下我和魏清風兩個人。
“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他坦然的伸手來接我的琴,被我閃身躲過了。
“不用,這是學校裡邊,很安全的,我自己可以。謝謝你,明天見。”
我轉身就想要離開,魏清風一把捉住我的臂彎,語氣中難得的有些急怒,“想和我劃清界線,也用不著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我送你,不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