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進了醫院,他抱著渾身是血的我在走廊上狂奔,身邊經過的人紛紛避讓,並在我們身後猜測著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命案,不然哪可能好好的女孩子弄得渾身是血。
大哥怒視著那些人,身上沉冷的氣質令那些聒噪的嘴理性的閉上,不敢多說一個字。
沒有人會因為一場八卦,而惹禍上身。
急診室值班的是位三十多歲的男醫生,他讓我張開嘴,看到傷口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看向我的目光裡,帶著欽佩。
他冷靜的給我止血,藥棉碰到傷口時,痛意直竄大腦,暈沉的後腦勺刹時無比清醒。
醫生說是傷口有點深,需要縫合。他說小姑娘牙齒很利,心也夠狠,對自己都下得去手。
我要怎麼告訴他,那種時刻,我是寧死,也要保住清白的。
再說,咬舌自儘啊,那需要多大的勇氣!要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要緊關頭,誰會那麼乾啊,又不是傻的。
大哥不悅地咳了一聲,醫生也是個聰明人,聳聳肩膀不再說話,而是吩咐護士準備手術要用到的器械。
眼角餘光見到一個高高的白大褂手上拿著一次性針頭站在我跟前要我張嘴,舌根一陣尖銳的刺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病房的床上,輸液軟管裡正勻速的滴落藥液,大哥坐在我旁邊,左手和我的右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這幾年,我和醫院親密接觸的機會比之前的十八年還要多。
成年之後的我,尤其是和魏家有所牽扯的我,似乎變得多災多難,時刻麵臨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