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說花蕊的錄音他們檢驗過了,是真實的,也就是說花蕊雇人行凶一事已經坐實,但強奸未遂與她無關。現在的情況是,我被及時解救,未發生嚴重後果,警方建議雙方進行談判,如果沒辦法取得一致,將進行下一法律程序。最後重點強調,怎麼做由我這個當事人決定,他們尊重我的決定。那兩個行凶者,另行處理。
得知錄屏是真實的,我對花蕊的怨恨就沒有那麼重了。隻要她不是存心毀我,說明她良心未泯,我想我願意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不是我聖母,也不是天生的受虐體質,而是我也好、花蕊也好,都和魏家有個很深的淵源。我不想未來有那樣一天,大家坐在一起,各懷心思,互相怨恨,家不像家。
談判的過程一直由花蕊的哭聲做主導,弄得我和大哥煩得要死,魏清風一改那天在病房裡的一身正氣、義憤填膺,始終保持沉默中立的態度。
剛開始的時候,花蕊是有點做戲的成分在的,大概想著哭一哭,魏清風再幫她說兩句,事情也就過去了。畢竟之前的事情,都是這樣蒙混過關的。
後來她見我死不鬆口,大哥凶神惡煞似的盯著,魏清風又全程做壁上觀,態度才發生轉變。主要還是哭訴,但這哭訴中,我終於聽出點真心來。
她不斷的道歉,說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她爸爸在牢裡聽說她又考上研究生可高興了,等等等等。
反正一直在打感情牌。
大哥冷硬的堅持走法律程序,告訴我對待這種人不能婦人之仁,否則以後受罪的還是我。
可花蕊哭成那樣,又抬出她年紀不小的媽媽和牢裡自省的爸爸,我的心還是沒用的軟了,要她寫個認罪書給我,這次我就放過她,但保留起訴她的權力。若是以後她再有什麼不當之舉,我一並追究。
花蕊不想寫認罪書,害怕從此有把柄落在我手裡,我會借此要挾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