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往返家裡和醫院,媽媽心疼的說我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
所以人都在為魏清風的健康努力著,唯有他自己,守著虛無的夢境,不肯回來。
魏清風每叫一次小月,大哥的眸底便會更沉?一分,我的不安也會加深一分。
看著大哥一天天的因擔憂而沉默消瘦,我心裡撕扯般的疼。
可除了陪著他,我也做不了更多。
這兩天我把最近半年發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我想我知道魏清風心裡的症結在哪,可我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睜開眼睛。
花蕊的背叛和離開,無疑傷他至深。他受不了那種痛苦和絕望,強迫自己回到過去,回到沒遇到花蕊的時候。
那天他說的那些話,根本不是為我,而是為十八歲的蘭月和十九歲的魏清風。
那時的他,青春張揚,無憂無慮,還有我每天跟在他身後。也許他就是想到那時的我,那時的我一心一意的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以最大程度填補他因花蕊離開而產生的情感黑洞。
換句話說,他的潛意識裡,是想用我來治療他所受的情傷。
我明白,我想大哥他也明白,不然他不會每天那麼的煎熬。
這段日子,大哥他每天都要吸很多煙,一根接著一根,似乎離了煙就沒有了希望和支柱。
我心疼大哥,不願讓他每天都那般難受,可我也不願意做花蕊的替補,更不願和他再有什麼牽扯。
隻是在生命麵前,好些事情不是我願意或不願意就可以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