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風沒有死,我的心安定了一點,祈禱著他能儘早的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能很快的恢複健康,再變成從前那個像月光一樣霽越的男子。
這是我的期望,也是我的救贖。
醫生的到來,結束了我們的痛哭。
他責備大哥不該任由我胡鬨,他說我的傷很重,不好好養,很可能會落下病根。
大哥不住的道歉,保證會配合醫生的治療,會照顧好我,不會讓我落下病根。
傷口很痛,我也很慶幸,因為傷的是左手,我的右手還在,我還可以做我喜歡的事。
爸媽來了,一個給我擦臉,一個給我揉冰冷的腳。媽媽哭的雙眼通紅,臉都腫了,爸爸也是愁容滿麵,眼睛落在我的傷口上,像是要把那裡盯穿。
“你魏叔和美娜阿姨也來了,在清風那邊呢。”爸爸紅著眼眶,愁眉不展,“醫生說那孩子傷得挺重,搞不好會留什麼後遺症。”
這個我也想到過,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媽媽說美娜阿姨來看過我,我正睡著,她就回去守著魏清風了。
我問魏清風怎麼樣了,爸爸說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重症監護室不讓人隨便探望,他們也隻是從小小的窗口朝裡邊看了一眼,隻看到他身上插著數根管子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我從大哥來看我時越皺越緊的眉頭分析,魏清風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幾次我都想下床去看看他,他救了我的命,於情於理,我都該去。
幾次都沒能去成。
我說了這個想法後,媽媽明顯有點抵觸,但也沒說什麼,倒是爸爸很支持我。
他說不管之前魏清風和美娜阿姨做得有多麼過分,這次要是沒有魏清風我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人活一輩子要知恩圖報。魏清風他是蘭家的恩人,做為當事人,我理應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