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把自己隔絕在世人之外的魏清風。
心理健康門診的醫生說,他因身體的致殘,導致抑鬱症發作,情況不容樂觀,他需要家人的關心和溫暖,要多引導他說話,回憶一些輕鬆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他喜歡的。
“以他現在的情況,最壞會是什麼結果?”大哥不放心的問醫生。
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臉上是見慣生死的平靜,“這個不好預估,有人的願意配合治療,幾個月就完全好了。有的人因為某種原因,自願困住自己,藥物的作用並不大。個彆嚴重的,會發生自殘現象。”
“自殘?”美娜阿姨不敢相信的重複著醫生的話。
“是的,最典型的是一個產婦,她的產後抑鬱症久治不愈,最後從九樓跳了下去,失去生命。當然,這隻是個例,絕大多數患者是可以痊愈的。”
生命!
這兩個字像一個磨咒,緊緊的套在所有人的頭上,觸之必傷。
剛剛騰起來的一點希望,再次寂滅無蹤。
魏清風在鎮靜劑的作用下睡了,叔叔守著他,其餘的我們在吸煙室靜坐。
吸煙室裡一共六把椅子,爸媽坐在左側,我靠在大哥懷裡,美娜阿姨坐在最右側。
五個人,全都沉默的把目光落在空著的那把椅子上。
無奈的安靜!
“問荷,我說的話是真的。不是我心狠,清風他已經這樣了,不能再搭上清塵的一輩子。”美娜阿姨揉了揉哭到無淚乾澀的眼睛,苦笑一下,“小月,好好和清塵在一起,不論清風什麼樣子,這次你都不必再管。一切,有我和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