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怎麼不明白,你就是我的幸福。沒有你,我再與幸福無緣。”
我伸出右手在心臟的位置狠狠抓一把,再用兩隻手捧著,放到大哥心臟的位置,“大哥,我把我的心給你了,你就是我的天堂。”
大哥把我的心和我的手一起按在胸口,嘶聲告訴我,“小月,這裡是你的,隻是你的。相信我,事情會解決的。”
我還沉浸在為我們的愛情奉獻的巨大泡沫中,沒有去深想大哥所說的他可以解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一再的要我相信他。
其實我沒有不相信他,我隻是心疼他,不想他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左右為難。
急救室的門開了,兩個小護士推著車出來,大聲的喊著,“魏清風家屬,來接病人。”
我和大哥分開了,他在左,我在右,陪在急救車兩側,進入觀察室。
“病人沒什麼大礙,隻是情緒過激引發的突然昏厥。觀察一會兒,今天晚上沒有問題,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小護士交待完,扭著小細腰走了。
我和大哥各坐一邊,無言的從黃昏坐到深夜。
心裡太痛了,痛到不能再痛,反而變成麻木,和那種行將就木般的死氣沉沉。
黑暗之中,大哥先開口了,他問我是不是就這麼把他推出去不要,這是不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我說我沒有想要推你出去,隻是三個人的狀況太僵持,總要有一個人後退,不然會落得三敗俱傷,我說我不想你受傷。
他從鼻孔裡嗤笑我,問我會不會後悔。我沒敢回答,因為這樣做從不是我的本意。可再後悔又能如何,事情必須解決。
護士說魏清風會睡很久,為了安定他的情緒,給他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病房九點熄燈,我和大哥在黑暗裡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