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最多一小時的路程,我們走了六個半小時才到。到達那裡時,天已經黑透了,開始下起綿綿的小雨。
溫度降底,大家都把帶來的外套加上,穿著一次性的雨衣。
老張宣布前方就是學校所在地,選擇個地勢較高、相對乾燥的地方安營紮寨,要我們原地修整。
所有人都累壞了,各自尋找合適的地方休息,有的人拿出東西吃,有的人仔細的檢查裝備,那幾個年輕的在校誌願者則有氣無力的捶打肩膀和後腰。
隻有我,坐立不安,幾次想要過去催促向導,開始搜救工作,都被教授給按住了。教授說夜裡光線太差,我們沒有營救經驗,一切都要聽組織者的,不能擅自行動。
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教授就是我的主心骨,他說什麼我都會聽。
前方不太遠的地方,能聽到隱隱約約的人聲,不斷移動的光點肯定不是螢火蟲,應該是工作人員的照明燈。
我看著那裡,心裡卻不斷的閃現各種各樣的悲慘畫麵,恐懼也越發加重。
我就想不明白,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為什麼要坐在這裡,難道不知道每耽擱一分鐘都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嗎。
“彆急,人家這樣安排一定有人家的道理,咱們還是得聽指揮。一腔孤勇不能體現在這種時候,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多,必須儘可能的發揮最大的用處。”
林子巍看出我的焦躁,壓低聲音勸慰我。
這些我都知道,他說的我都懂。可那個生死不明的人是我大哥,我怎麼能不急!
就在我的情緒全線崩潰之前,老張大手一揮,帶著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