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聊天已經很晚,我困得關了手機就睡了。
結果還真的做了一夜的夢,整個夢裡都是我和他。
鋪滿玫瑰花的圓形大床,酒香四溢的香檳,被微風吹動的簾攏,閃爍跳動的燭光,中人欲醉的鬆柏味道。啊,好羞人。
大哥真是個妖孽啊。
叮,手機提示音響起。
毫不意外,發消息的人是大哥,那是一張他在衛生間裡的自拍,看著鏡頭的眸子裡幽怨和滿足並存,臉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羞澀的紅暈。
而立之年的大哥還玩兒少年的羞澀,這種屬於小奶狗的特性,和他整體氣質不符。
我正納悶,他大清早的弄這媚氣的眼神兒所為哪般,又一條信息進來了,“猜猜我在做什麼?”
“那個,在洗冷水澡?”我按照言情小說裡的套路,提出一個設想,然後等著他的答案。
“確實是洗,但不是冷水澡,而是衣服。”信息最後邊是個冒火的表情包。大哥越來越會矯情了。
“寶貝兒,夢到老公沒?”大哥腆著臉笑。
呸,你是誰老公啊,臉皮厚,八字才一撇呢。
“夢到了,大哥。那什麼,你肚子還疼嗎?要不要買點藥吃?”
大哥意味深長的撩了我一眼,手上不停,“疼。”
我不解的嘟囔,“那得吃藥。”
大哥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張剛剛還帶著痞氣的臉一下子黑得像碳,怎麼看都有點想要把我咬碎嚼爛咽下去的嫌疑。
正當我琢磨著下一句該說什麼的時候,他陰森森的開口了,“我沒拉肚子。”
“啊,是我誤會了,對不起,你沒拉肚子。”我顧及著大哥的麵子,沒敢把話說得太直白。一個成年人拉在褲子裡,不論什麼原因,都挺丟人的,我得給他留點麵子。
小心翼翼的說出心裡的猜測,卻見他那張臉更黑了,不僅黑還帶著冰碴。
他盯著我看的眼神,像是帶著刀,哢哢的砍我。
我的直覺告訴我犯錯了,還是個很大的錯,是那種可能有損男人尊嚴的大錯。我喏喏的不敢看他噴火的眼睛,咽了下口水,勇敢的接著蹚雷,“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拉肚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病就要治嘛。”
我越說,大哥的目光越涼,我也越沒有底氣。說到最後,聲音變成蚊子哼哼。
“蘭月,”大哥驀地提高聲線,憤怒感爆棚,“你等著。”